宫内,并就晴氏一系齐齐赶去。
待他们到达之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不过,往日辉煌泽世的钟萃宫,此时已变成面目全非的狼藉不堪。
一袭颀长云影,随着凤辇落地之时,也索然脆地,瘫软如泥。
几俱分不清男女的尸体,如冬日所用的银碳般黑黑的辨不出身份来。
唯有一具女尸头上的赤金海棠柳簪和她腕间的羊脂玉镯尚能表明身份尊贵不凡。
陌思羽颤着步子向前迈去,眼泪如珠般滚滚滑落,她欲再靠近,米兰低声提醒道:“太妃,太后已经薨了。”
“不,这不可能。昨日哀家还来见过她的。”陌思羽恍惚地说着,连连摇首。
千正允仰天长啸,声声剜心,连火的气焰,都没进了他的咆哮声中。
晴家人皆哭成一片,与先前的莺歌燕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陌思羽拭了泪,移步到千正允的身畔,轻轻压着他抖动的肩头,劝解道:“她已去,想留清名在人间。”
千正允闻言收了声,转脸怒瞪着陌思羽,质问道:“你,一定是你。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会这样想不开?”
“你若这样想我,我也无话可说。旦我只有一句,信不信由你。我从未害她!”
陌思羽知他此时悲伤过度,心魔纵生,并不与他计较,只淡淡地丢下一句。
她转身欲走,却又被左都使晴志拦了下来,正欲开口,陌思羽却提醒道:“哀家知道你们亲人永别之伤情,哀家必然会厚葬于端孝太后。亦会许你晴家安泰无忧!”
晴志缓缓退下,不再多话,黯然默示着妹妹香消玉陨的事实。
忽听千正允惊道:“这不是太后娘娘。”
哭声嘎然而止,晴志上前询问:“摄政王何出此言?”
千正允唇角抖动,却始终不能再发出一语,未尽的话如鱼骨在喉,他转眼求证陌思羽,她却仍旧坚持道:“前些日子太后闻听摄政王府纳了侧福晋,心里一欢喜,倒是病了。哀家请杜太医请脉,方知已然无碍。”
陌思羽将“无碍”二字加重,意在提醒千正允孩子没了。
可当千正允听到这两个字时,却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悲痛更甚。
没了,都没有了!
他踉跄起身,如风中残叶,飘摇摆动,摇摇欲坠般地走了几步。
终是体力不支滑到了下去!
看着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