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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把门关好。马上去老郎中家把药取回来,敢耽误了一刻……”
“奴才还想要脑袋,贝勒爷,奴才这就去了!”
不等多弼说完,阿纳布接过了话,马上跑出了书房,关紧大门,为保住他的脑袋而奋斗去了。
多弼急切地抱起了已经快要晕厥的余妙妙,走到盛满了冷水的木桶边,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冰冷的水中。
虽然已是初夏,但水的温度还是让多弼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好凉!
多弼抱着余妙妙的手臂一紧,这样冷的水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看着余妙妙张开的小嘴,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渴望着人间雨露。
被绑着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扭动的身躯让多弼的手臂只抱了一会就已经感觉有些酸痛了。
此时的余妙妙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饥渴难耐,红彤彤的小脸上,五官别扭地纠结在一起,让多弼看了好心疼。
余妙妙却仍然还在做着粉红的梦,粉红世界里,男主角就在要与她合欢的时候,停止了动作。
不仅丢下已经燃烧的她,还转过身,越走越远,任她拼命呼喊,都不再回来。
等她喊到嗓子干了,喉咙哑了,他才漠然地转过身,摘掉了面具。
面具下,一张英俊的脸上挂着笑,然而那笑却让余妙妙的心像针扎一样痛起来,因为那张脸,正是肖一诚在对着她嘲笑!
余妙妙只感觉浑身都在痛,像有无数条虫子在她的身上啃咬,又像有无数把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身上烙印。
一寸一寸,她的身体在被慢慢吞噬;一点一点,她的灵魂在慢慢出窍。
多弼抱着余妙妙,慢慢慢慢慢慢地,将她的身体没入了水中。
冰冷的水让多弼不禁咬紧了牙关,汗毛孔瞬间缩小,衣服湿湿地粘在身上,带来了仅有的一点暖意。
再去看余妙妙,这样的冰冷带给她的似乎是舒适,她纠结的小脸竟有一丝放松的迹像。
眉头间的皱纹也变宽了,两片薄薄的唇瓣中,不易察觉地轻轻呼出了一缕温度。
多弼把余妙妙放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她的头正好搭在他宽厚的肩上。
水的高度没过两人的胸膛,直逼颈项。
这是多弼的意思,水包裹得余妙妙越深,也许她应该越会好受些。
多弼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一切只为了余妙妙。
不管那个老郎中的治法能否奏效,他现在都要试一试。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