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这句幼稚的话,低低地盯着地上淅淅沥沥的血渍,竟没来由地笑出声来。
拉人陪葬?连命都没了,还要陪葬干嘛?这话也只有心高气傲的人,才会说出口。更证明,在他心中,我的地位远不及他的江山。
“今日我扮演了坏人,何时准备让我做一回好人?”整屋的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使陈如雪中毒要成为半痴之人,这能耐只有訾祁穆有。方才见他出招,丝毫不逊于印枫轩与洛沉佑。
这份煞费苦心,我自然不能白白让它浪费,只能配合地被割上一刀。
訾祁穆不以为然地坐下,有些好笑地看着我,话里依然带着轻佻,“你既然都猜出了几分,我也不再隐瞒。让陈如雪在牢里待上几个月,再让王妃做个顺水人情,替她求情,送她回丞相府,不是正好?”薄唇微微一动,露出妖媚的笑色。
**着唇边僵硬的弧度,自顾坐在他的前方,取了两碟坚果蜜饯端在手上,不耐其烦地一颗颗咀嚼,“所以,我的看法是没错,你对女人,都这么无情。即便是对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手下也不留情。”
“你难道忘了一个深闺女子,不能妄加猜忌自己的夫君?”訾祁穆眉心一拧,不跃地转身坐至我的身边,带有侵略性地环住我的腰,贴身道,“你的心,跳动得厉害。”一声声的**,让脸不禁如火煅烧一般滚烫。
含着口中的蜜饯,甜甜的味道却突然让我觉得一苦,“你说过,不会为难晴家庄的吧。”略一黯淡,故意扯开他的话,他的手一松,猛地放开了我。
没想到这句话便能让他正色以对,卓然一惊。
“自然,只要你能依你所言,做好皇后一职,便好。”他的眸中波澜不惊,没有一点温度,凉得彻骨,与方才**火热的他盼若两人。
或许是自欺欺人的安慰,与生俱来的天性,便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晴家庄。毕竟,在那里,有我的亲人。
“夜已深了,难道王爷就没想过离屋好好休息?”心中生起一丝恼怒,越发地蔓延,只因恼怒的缘由竟是为了他将皇后只当作一个职位。
“虽然你我并未正式拜过天地,但连赐婚的圣旨都下了,即便是共处一室,也不会引来是非,不是么?”声乍落,訾祁穆横抱起我,轻柔地放至床褥上。一系列暧昧的举动让我傻塄着任他摆布,猛得发现他要伸手触碰到我的衣裳,连忙甩开他的手。却不料用偏了立倒,反将他额上的紫金冠给摔了下来,清丝瞬间飘落下来使得脸颊边的轮廓越发显得俊美,眉间稍稍地上扬突出一双似星噙露的双眼,惹人遐想。
刹那间,他闪过一丝诧异与错愕,看着我一脸窘迫地盯着他,瞬间改了面容,“怎么,你也心急了?”
浑身一怔,因他邪魅的眼神颤抖不已,“王爷本就已是妩然一段风姿,总不会饥不择食吧。”
纵使自毁,也不要沦陷在他的身上,至少现在不要。
心中的擂鼓,却将心思暴露得一干二净。
他,竟会生得这般的妖媚。
“然嫣何需妄自菲薄,如此佳人,即便举国寻找,也未必挑出能与你媲美之人。”蛊惑的声音特意压低了音调,无法掩盖的沙哑让我蓦然一滞。
见他作势要靠近我,心里一急,抓起一堞中的五颗蜜枣就往他的身上砸去,看着五颗红枣不多不少地握在他的手心,不免懊恼,“若是喜欢蜜枣,我明日让下人多备着些。”
訾祁穆满目的玩味,笑得飘忽,恍若迷离,“你这丫头,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瞪了眼看着他眼中的宠溺,不以为然地对回他的眸,正要启齿,他双手一挥,屋内所有的灯全部熄灭,漆黑一片。
身上一暖,他抱着我,翻身躺在了**,两人合盖着一床被褥。所有,快得让我忘了惊呼。
月色僚人,明亮得让我将他半露的玉肩,若隐若现的锁骨让喉咙莫名的干涩。胸口一阵不适,挪着身子想要背过身去,却不料他的手抱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