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魂杖悬浮在黄壤墟外的空地上,青色光纹映得冰夷的脸忽明忽暗。
他盯着影像里妄时尊捏碎冰玥玉佩的画面,指节攥得白——那枚玉佩是他亲手为女儿系在腰间的,冰玥牺牲后,炎墟族送回的遗物里,玉佩上只有一道平整的裂痕,当时他只当是女儿护火晶时摔碎的,从未想过是被人刻意破坏。
“不可能……”
昆仑族的保守派长老「冰崖」突然上前一步,杖尖指着风魂杖,“这影像定是织时族的幻术!
妄时尊大人怎会做这种事?炎墟族当年迟到是事实,冰玥族长的死,他们难辞其咎!”
阿烬猛地抬头,从怀中掏出父亲的旧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递到冰夷面前:“这是我父亲的日记,三十年前支援昆仑那天,他写了‘辰时出,午时过风时隘口,妄力暗河突异动,延误两刻’——风离痕族长的影像里,妄时尊就是在暗河动的手脚!”
日记上的字迹因常年摩挲有些模糊,却清晰记录着路线和时间,与影像里的暗河画面完全对应。
墨染上前一步,指尖金纹线缠上冰夷腰间挂着的玉佩(冰玥的遗物),金纹线触到玉佩的瞬间,突然泛出刺目的黑光——那是妄力残留的痕迹。
“这是妄时尊的妄力,”
墨染的声音冷静却有力,“织时族的金纹能识别所有能量,这黑光与影像里他捏碎玉佩时散出的妄力一模一样,绝非幻术。”
玉佩上的黑光越来越亮,竟在空气中映出另一幅画面:冰玥当年在妄力暗河,本已用风魂术护住火晶,却被突然出现的妄时尊偷袭,妄力缠住她的手腕,逼着她摔碎玉佩,再伪造出“被炎墟族抛弃”
的假象。
画面最后,冰玥用尽最后力气,将火晶藏进暗河的石缝里,嘴里还喊着“冰夷爹爹,别恨炎墟族……”
“阿玥!”
冰夷再也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影像,指尖却穿过冰冷的光。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身边的冰崖,声音里满是颤抖,“是我……是我错怪了炎墟族,错怪了阿烬的父亲……”
三十年的怨恨像冰融般崩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愧疚。
云溪的苏绣母卷突然无风自动,金纹线缠上风魂杖,与青色光纹交织在一起,显露出更多细节——妄时尊不仅挑拨昆仑与炎墟,还暗中给五行族的阵眼都下了“妄力引子”
,只要两族开战,引子就会引爆,让五行阵彻底崩塌。
“他的目标从来都是五行阵,”
云溪抬头看向众人,“两族相斗,只会让他坐收渔利。”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数十名身着墨色铠甲的妄卫朝着黄壤墟冲来,为的人举着妄时尊的黑色旗帜,嘶吼道:“妄时尊大人有令!
凡阻我妄墟大业者,杀无赦!”
妄卫手中的影刃泛着寒光,直指冰夷和阿烬——显然是妄时尊怕阴谋败露,派来灭口的。
“来得正好!”
阿烬握紧炎枪,炎火顺着枪身暴涨,“今日便让你看看,昆仑的冰与炎墟的火,如何一起护时层!”
他看向冰夷,眼神里满是坚定。
冰夷深吸一口气,抬手凝聚雪晶,淡蓝色的冰刃在他指尖成型:“阿烬,今日我便替阿玥,向炎墟族赔罪!”
冰刃与炎火同时朝着妄卫飞去,一冷一热在空气中碰撞,却没有互相抵消,反而凝成一道冰炎交织的屏障,挡住了妄卫的第一波攻击。
墨染的金纹线缠上木鸟傀儡,傀儡朝着妄卫的阵营飞去,翅膀扫过之处,妄力纷纷消散;黄垣将土圭按在地上,息壤顺着地面蔓延,凝成无数土刺,刺穿了妄卫的马蹄;风族幼童阿风举着风符,符纸泛出青光,时风突然转向,将妄卫的影刃吹得反向刺向自己人。
机关驴从墨小丁的背包里跳出,木角泛着烛龙纹的微光,朝着妄卫喷出一道淡金色的火焰——这是它在时风隘口吸收了风离痕的青风后,新觉醒的能力。
妄卫领见状,想要撤退,却被冰夷的冰刃缠住脚踝,阿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