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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桨突然指向石门,一缕墟气飘过来,竟帮黄垣补好了石门的缺口。
墟渡人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忘川的母卷快醒了,再不去,就被妄时尊的人抢了。
织时禁术的最后一页,在母卷里藏着,你们得靠苏绣卷才能打开。”
声音消失后,石门上的墟气凝成一行字:“三日后,忘川渡口见,带齐五行本源。”
黄垣收回息壤,望着那行字,若有所思:“他为什么帮我们?之前还说交出的记忆会成妄墟的饵,现在又帮我们挡影卫。”
织伯突然摸出一块旧织锦,上面绣着两个并肩的青衫人影,一个是苏九,另一个戴着斗笠,身形与墟渡人一模一样:“这是墨长老留下的织锦,他说‘墟渡人是苏九前辈的故人,虽中立,却不会让妄时尊毁时层’。”
阿烬拿起织锦,指尖拂过斗笠人的身影——他突然想起墟渡人留下的墟界螺,螺壳里竟泛出淡蓝光,与织锦的光纹呼应。
“他不是帮我们,是帮苏九前辈。”
阿烬轻声说,“苏九的母卷在忘川底,他怕母卷被妄时尊抢了,断了绣魂者的传承。”
织机上的金纹突然停下,木梭上的金纹已续接完成,显露出禁术图谱的最后半页——上面用篆字写着:“隐时术需五行本源力激活,火(炎墟)、土(镇墟)、金(月轮)、水(昆仑)、木(织时),缺一行则术不成。”
“缺月轮和昆仑的本源力。”
黄垣皱眉,“得找月清玄和云溪汇合。”
炎霜望着织机上的金纹,突然笑了:“阿烬长老,你看,金纹上还绣着忘川的地图,标注了‘母卷藏在忘川底的月镜石下’——苏九前辈早就把路指好了。”
阿烬抬头望向隐窟的穹顶,震卦纹泛着淡金光,像是在呼应外界的晨光。
他握紧炎枪,突然想起墨时安碎织晶时的那句话:“织时力藏于隐,守护心显于行。”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份守护心,去忘川找母卷,去补全禁术,去挡冬至后七日的那场硬仗。
隐窟外的雾渐渐散了,晨光透过石门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织机上的金纹里,泛着温暖的光。
众人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五行的羁绊还在,就一定能守住时层,守住那些还没来得及看朝阳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