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露水在夜璃掌心晃出细碎的银芒,像把揉碎的星子裹进了透明的水膜里。
夜月的残魂浮在露水上方,原本模糊的轮廓正一点点凝实——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再是虚影,能看清指节处淡青色的血管,尾还沾着几星来自月轮文明的银辉,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姐姐……”
夜月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气音,多了几分温润的质感,像浸过温水的玉珠滚过石面。
她抬起手,指尖快要碰到夜璃的面具时,却突然顿住,透明的指尖泛着淡淡的蓝光,“我的手……还能碰到你吗?”
夜璃的指节攥得白,面具下的眼眶早红透了,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弧度。
她慢慢摘下银制月轮面具,露出左脸颊那道浅褐色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保护夜月,被织时族的傀儡划伤的。
“能,”
她声音哑,把掌心的露水往夜月那边递了递,“你试试,轻轻碰。”
夜月的指尖终于触到夜璃的手背,没有实体碰撞的触感,却有一阵温凉的暖意顺着夜璃的血管漫开。
夜璃的肩膀猛地垮下来,眼泪砸在掌心的露水里,激起一圈圈银色的涟漪,“对不起,月月,让你等了这么久……”
阿烬站在三步外,看着这一幕,左臂的火纹突然泛起柔和的橙光,不像之前战斗时那般灼热,倒像被温水浸过的暖玉。
他低头盯着火纹,现那些缠绕的纹路间,正渗进几丝来自时光露水的银辉——银辉顺着火纹的脉络游走,在肘弯处聚成一个小小的星点,轻轻跳动着,像在呼应什么。
“你的火纹……好像在跟露水共鸣。”
星眠走到阿烬身边,手腕上的银色手链也跟着亮起来,玉珠里的蓝光与火纹的橙光缠在一起,在空气中织出细碎的光丝。
她抬手想碰阿烬的火纹,指尖刚靠近,就被一股温软的力量托住,“好暖和,不像之前那样烫人了。”
阿烬转头看向星眠,她的睫毛上沾着泉殿里的水汽,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温柔。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可能是露水的缘故,之前在织时宫,火纹被噬虫啃过,一直有点沉,现在倒觉得轻了不少。”
“何止是轻!”
段缺突然凑过来,铜框眼镜滑到鼻尖,他用沾着墨渍的手指点了点阿烬的火纹,“你看这银辉,跟我导航仪屏幕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把导航仪举到阿烬面前,屏幕上原本混乱的坐标图,此刻正浮现出与火纹相似的脉络,银辉与橙光在屏幕上交织,像两条缠在一起的光带。
墨尘走过来时,正好看见段缺用脏手碰阿烬的火纹,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伸手敲了敲段缺的后脑勺,“你那手刚摸过倒流墨罐,别把火纹弄脏了。”
话虽严厉,他的目光却落在火纹上,眼神里藏着几分惊讶,“这火纹的颜色,比在织时宫亮多了,倒像……被什么东西补过似的。”
苍玦没说话,只是走到泉殿西侧的晶壁前,指尖轻轻拂过晶壁表面。
晶壁的质地像冻住的月光,凉得刺骨,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纹路,之前一直是暗灰色的,此刻却被火纹与手链的光映亮,纹路间开始渗出银蓝色的光液。
他转头看向众人,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晶壁有反应了,你们快来看。”
众人围到晶壁前,只见那些银蓝色的光液顺着纹路流动,渐渐在晶壁上织出一幅清晰的画面——画面里是一座布满金属管道的实验室,管道里流淌着与时光露水相似的银辉,几个穿着白袍的人围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里泡着一团模糊的光影,仔细看,竟与阿烬的火纹有几分相似。
“这是……时光造物主的实验室?”
云曦的声音颤,她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日记,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与晶壁画面相似的实验室草图,“妈妈的日记里写过,造物主最早是在殷墟做实验,想炼制‘时间核心’,用来控制所有时层的时间流。”
画面突然变了,白袍人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