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考砸了。”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会……”
叶凡拿起她的试卷看了看,错题大多集中在函数部分。他抽出一张草稿纸,耐心地说:“你看这道题,其实就是函数图像没看懂。你看,把x的取值范围标出来,再画个草图,是不是就清楚多了?”
他一边讲,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图,声音温和又清晰。方可儿的哭声渐渐停了,专注地看着他的笔尖,眼里的泪水慢慢干了,只剩下认真。
“懂了吗?”叶凡抬头问她。
方可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还是有点绕。”
“没关系,”叶凡笑了笑,“放学我给你讲,讲到你懂为止。”
放学后,叶凡果然没食言。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叶凡一遍遍地给方可儿讲函数题,讲得口干舌燥,方可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或提问。
“就是这里!”当讲到最后一道错题时,方可儿忽然眼睛一亮,“我之前总把定义域搞混,现在明白了!”
“真棒。”叶凡由衷地夸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觉得比解出最难的题还开心。
夕阳渐渐沉下去,教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方可儿收拾好书包,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叶凡拿起自己的书包,“路上不安全。”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光把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了又缩,缩了又拉。
“叶凡,”方可儿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啊。”叶凡看着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的脸上,能看到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
“不止是因为讲题……”方可儿的声音更低了,“还因为你给我的糖,给我的热水,还有……手套。”
叶凡的心猛地一跳,停下脚步,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忽然鼓起勇气说:“方可儿,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方可儿妈妈在巷口喊:“可儿,回家吃饭啦!”
“我妈喊我了!”方可儿像受惊的小鹿,对他挥挥手就跑了,跑了几步又回头,冲他笑了笑,“明天见!”
叶凡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跳个不停。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暖宝宝,还带着余温,就像方才她指尖的温度。
这个冬天,好像因为有了这些细碎的温暖,变得格外值得期待起来。他开始盼着每天上学,盼着看到她低头做题的样子,盼着给她讲题时她认真的眼神,盼着放学路上并肩走过的那段路。
日子像屋檐下的冰棱,在阳光里慢慢融化,滴落在雪地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水痕。叶凡和方可儿的关系,也像这渐暖的天气,悄悄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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