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郑书记。”
就这样,两个人又回到了南京城里,可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三友洋服店已经被监视,两人在城门口的大街上分道扬镳,郭庆直奔西南俱乐部,而老裁缝赶着马车驶向了店里。老裁缝真是裁缝出身,虽然奋战在密战这条战线上,可是他的经验远不如他的手艺。也就是孔庆文坐在自己办公室看着周红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的时候,马车直接停在了三友洋服店的门口,一切都像走时的那样,老裁缝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店门,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料,挂在了门前的挑帘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面日本特务的眼中。
当老裁缝昨晚了这一切,他看着在寒风中微微摆动的那块黑色布料,心中有一种欣慰,他回身进了店门,他忽然看到了孙瑰婷留在这里的那个木箱子,他担心这个木箱子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于是二话不说就拿起一把斧头把木箱劈烂,他又担心这样还不保险,就点燃起店里用来取暖的煤油炉,一块一块地把劈碎的木条扔进火炉中,他盘算着正好可以利用烧木条的时间多呆一会儿,没准孔庆文恰好能来,这样就更安全了。
他的这些举动让对面的日本特务产生了警觉,当老裁缝不停地往火炉里扔木条的时候,店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两个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日本特务头子,他们是进来看看这个老人在干什么。老裁缝听到了门响,他转过身推了推老花镜,“先生,我们今天不营业了,如果不是拿活计,就请改天再来吧,”
两个日本特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可疑,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老裁缝看着所有的木条都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他就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他看到进来的人竟是郭庆。两人进城后,郭庆和老裁缝约定应该小时后在城门口回合,郭庆直奔西南俱乐部,可这个时候,郑书记、李侠还有刘丽英都不在俱乐部内,李侠和刘丽英忙着去印刷厂赶制传单,而郑书记则去安排散发传单的相关事宜,情急之下的郭庆跑到了每一个郑书记可能去过的地方,可依然没有找到,于是他就回到了城门口处。等了半天也不见老裁缝的身影,按说老裁缝应该到了啊,他只不过去挂布料,难道出状况了?或是郑书记到了店里?对,去看看。
还没走到门前,郭庆远远地看到店里好像在往外冒着不大的黑烟,原本应该观察四周情况的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上观察了,直接跑进店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火炉旁的老裁缝。
“你怎么来了?”老裁缝问道。郭庆咳嗽了几声,“你点炉子干什么?”“我把孙小姐留下的木箱子给烧了,这样安全点,也好等等庆文同志,万一他要是来,我正好可以当面给他说。”郭庆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挂在门前的那块黑布料,他长出了一口气,“对,做的好,”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跑到柜台里面,拉开抽屉拿出了所有的订单。“找什么?”老裁缝不解地问道。“你提醒我了,庆文同志的制衣订单还在我这儿,我得找出来,省得麻烦,”他边说着边焦急地翻看着。
此刻,还有一个人的心情比郭庆还着急,当郑书记安排好了一切又回到西南俱乐部的时候,门房告诉他,刚才有个人来找过他,但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话。从门房描述的这个人的体貌特征来看,找自己的人一定是郭庆。郑书记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郭庆又回到了城里,而且还焦急地在寻找自己,他决定赶往三友洋服店再看一下,他必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老裁缝刚刚烧完木条的时候,孔庆文带队来到了三友洋服店的附近,他远远地也看到了店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还有从店门飘出的淡淡黑烟,一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但是现在,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林炳辉就走在他的身后。
他们来到了距离三友洋服店不远处的一栋房子内,林炳辉的脸上一副萧杀的神情,“庆文啊,日本人让咱们负责这个抓捕行动,他们却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冷哼了一声,“我看啊,他们这是隔岸观火,唉,他们是嫌咱们治安局的名声还不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