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是说服不了将军的。
与此同时,南京城里的某个角落,简陋的房间,简陋的摆设,简陋的一张床,**躺着的正是李洪利,他身边的小桌子上撂满了被鲜血浸透的棉纱,他的身边站着两个男人,其中的一名正在用手背试探着李洪利的额头,另一个男人低声问道:“老刘,怎么样?”被称为老刘的男子摇了摇头,“郑书记,伤者的情况不是太好,正在高烧,但是性命应该是保住了,子弹被没有留在体内,如果他能扛过这三天,应该就没有事了。”
郑书记点了点头,“多费心,老刘,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可以肯定他是军统的特工,我们冒了那么大的危险把他们抢回来,本来是想安葬的,可没想到还有一个活的,一定要保住他的命啊。”
郑书记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这是一片低矮的贫民区,中午时分,刘丽英找了几个人化妆成贫民,从树林里把四具尸体拉了回来,检查后发现,其中的一个竟然还没有死。这是柳尼娜故意安排的,既然是让李洪利假死,你就必须得让他死一回,否则是瞒不过共党的,她暗中叮嘱执行枪决的日本兵,不要击中要害,但一定要逼真。这个情况,她甚至没有告诉李洪利,就这样,李洪利不明不白地挨了一枪,不明不白地被拉到了这里,又不明不白地从死亡线上转了回来,而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能不明不白了。
“怎么样,郑书记?”院子里一直等待的刘丽英走上前问道。郑书记叹了口气,“不好说啊,子弹从肺部穿过,距离心脏还不到两寸,捡了条命啊,哦,他们的身份核实得怎么样了?”“我已经得到准确的情报,这些人的确是昨晚袭击日本会馆的人,他们隶属于军统南京站,但是现在的军统南京组织已经被严重破坏,联系不上任何人啊,”刘丽英的回答让郑书记更加焦虑,“一定要想办法尽快联系他们,现在城里这么紧张,再出现差池,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刘丽英压低了声音,“郑书记,这个人,你想如何处置?”这个问题也是困扰着郑书记的一道难题,“丽英同志啊,如果是在战场上,我们**人会毫不犹豫地帮助,甚至是接纳任何其他的抗日组织和人员,但是现在,”郑书记的目光盯着院子里树上的一个鸟窝,“这里并不是他的家啊,局势这么复杂,我们必须慎重啊,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刘丽英也点了点头。
老刘突然拉开了房门,“老郑,他醒了!”当刘丽英准备跟着郑书记一起进屋的时候,郑书记拦住了他,“丽英同志,你现在还不适合露面,我先进去看看,”刘丽英停住了脚步,也正是因为郑书记的这句话,才保护住了刘丽英,郑书记的这句话也成为了留在她心中最深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