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你自由,抵抗,我会按照日本的法律处死你,何去何从,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不远处的黑暗里,影佐祯昭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切,就在刚才,他把日本会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脑子里仔细地过了一遍,他必须要澄清自己心中的几个疑虑,他眯缝着眼睛低声问道:“庆文君,有几个问题我很想问问你。”他身后站着的孔庆文微微一欠身,“将军,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什么会怀疑上这个王红梅的吧?”
影佐祯昭点了点头,孔庆文继续说道:“我也是在一个很偶然的环境下才开始怀疑王红梅的……”影佐祯昭用手一指身边的椅子,“来,坐下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孔庆文在影佐祯昭的身边坐下,他点燃起一支烟,他知道,接下来的回答不能有任何的纰漏,否则这个的狡猾的影佐祯昭一定会看出破绽,那结局就会不堪设想了。
“将军,记得上次楼内的一名日本兵携带情报外逃,庆幸的是我们即使进行了处理,”孔庆文看到影佐祯昭点了点头,“事后我就分析,特使手里的情报一定是从这里被窃取的,很显然,这个能拿到情报的一定是一个能够接近特使的人,在这栋楼里,能有这个机会的人并不多,”孔庆文有意地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影佐祯昭的表情,影佐祯昭的脸上毫无任何的变化,“你当时就怀疑她了吗?”
“没有,”孔庆文立即作出了回答,“她是将军钦定的人,我还不至于随意怀疑她,但是后来,我们抓住了一名来接头的人,很可惜他中的枪伤让他丧命了,当时我也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当你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伤者身上的时候,我却在注意其他的事情……”“哦,那你注意到了什么?”影佐祯昭不禁问道。
“当时伤者一共注射过两次强心剂,”孔庆文继续缓慢地回答,“第一次的药剂是那位老军医配的,伤者的情况有了起色,就在他想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你们又为他注射了第二针强心剂,但注射完后,伤者随即就死亡了,”影佐祯昭点了点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孔庆文。“第二针的药剂就是王红梅亲手配的,”孔庆文的这句话触动了影佐祯昭的内心,“我虽然不懂药理学,但是我知道,注射过强心剂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死掉。”
影佐祯昭一挥手打断了孔庆文的话语,他走到门边对一名日本兵嘀咕了几句,日本兵随即走出了审讯室,影佐祯昭又坐在了椅子上,“我也不懂医学,但是有人懂,一会儿我们可以证实一下,庆文君,请继续。”孔庆文把烟蒂掐灭,“我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他见到自己一直戴着的那个项坠的时候,他的内心发生了变化,可以说那个项坠对他极为重要。”影佐祯昭接了一句,“是的,那里面有他家人的照片。”孔庆文微微一笑,“伤者在临死前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但是他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一个方向,既不是项坠又不是将军您本人,而是现场始终一言未发的一个人,王红梅!”
影佐祯昭的眼睛突然睁大,“你能肯定吗?”“我不能肯定,我只是凭借我多年的经验和现场的情况这样推断的,”孔庆文的语速明显加快,“我们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将死之人生命中的最后一眼一定是看向最在意的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王红梅,可是他为什么要看向王红梅,原因很简单……”他有意停顿了一下,“因为他也觉察出那支药剂里有问题,换句话说,就是配药的这个人杀死了他!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孔庆文看到影佐祯昭的眉头猛然皱起,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那名老军医出现在了门口,“庆文君,请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影佐祯昭站起身离开。孔庆文知道,他一定是想向军医证实着什么。孔庆文又燃起了一支烟,目光深邃地看向不远处的王红梅,柔弱的女子不堪折磨,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孔庆文的心在剧烈地收缩着,那是一种痛,更是一种折磨。
南京城里的一间茅草屋内,李洪利正在病**躺着,郑书记出去发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识破,也不知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