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深的绝望,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想去承认这个事实,可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她转身向门外跑去,眼角的泪滴随着她的心一起滑落。
眼泪滑落的还有刘丽英,现场感的最震惊的就是她,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孔庆文竟然用这样一句话来替自己解围。无论这句话是否发自他的内心,起码在这一刻,刘丽英感的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有的委屈、困难都融化在这句话里,她是我的女人!
孔庆文一脸严肃地走到了吴四宝的面前,两眼直视着他的目光,他的手慢慢地摸向自己的腰间,现场所有的特务包括吴四宝本人在内都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孔庆文的脾气,更领教过他的手段。
一盒烟在孔庆文的手中被托起,一直伸到吴四宝的面前,吴四宝呆若木鸡,看着眼前的这盒烟,不知道是否该伸手拿。现场的气氛与孔庆文的表情一样严肃,突然孔庆文发出了蔑视的笑声,“哈哈,哈哈,”他抽出一支烟递到吴四宝面前,“别紧张,吴队长,抽烟。”
吴四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接过了香烟,随即他又慌忙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机伸到孔庆文的面前,孔庆文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吴四宝手里的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了,急得他一脸的愧意。
“啪,”孔庆文手中的打火机着了,他伸到了吴四宝的面前,吴四宝怔了怔,满脸歉意和害怕地凑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你我都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地谈呢,”孔庆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吴四宝怯懦地点了点头,孔庆文继续说道:“刘老板是我的女人,你以前不知道我不怪你,我保证她不是共党分子,如果是,那你就把我一起抓走,”吴四宝一听拼命地摇头,“误会,误会,孔处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孔庆文笑着点了点头,“刘鹏杰是共党,一定要查下去,刘老板和我一定会大力配合的,这一点还请吴队长放心,我们不会袒护一个共党分子,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恶意滋事,否则,就别怪我孔某人不讲情义。”
吴四宝点头犹如鸡叨碎米,“不会的、不会的,”他知道,今天他自己已经完全败下阵来,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是日本人那里总得有个交代,“孔处长,兄弟我今天也是奉命行事,冒犯之处还望海涵啊,呵呵。”
“日本人那里,我会去解释,你只管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是,”孔庆文给了他一个台阶。
“那我就不打扰孔处长了,呵呵,”吴四宝摘下礼貌客气地告别,“告辞、告辞,孔处长留步。”
就在吴四宝刚刚转过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孔庆文的声音,“等一下,”吴四宝的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念:这个活阎王又想干什么?!
孔庆文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沓纸钞,递到吴四宝面前,“我看咱76号的兄弟也都不容易,拿着,劳烦吴队长请弟兄们喝个茶。”
吴四宝几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孔庆文的嘴里说出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岂敢、岂敢,怎么能让孔处长破费呢,”他还是边说着边伸出手去,接过了钞票。
76号的特务在吴四宝的身后纷纷推出了大厅,俱乐部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林炳辉走了上来,一伸大拇指,“好,非常好,庆文啊,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人了,我早就对他们看不惯了。”
孔庆文笑了笑,“你就别夸我了,局长,你说我混得太惨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被人怀疑成了共党,看来这南京城,我是快呆不下去了,呵呵。”
“诶,”林炳辉一梗脖子,“谁说的,刘老板在南京城多年,虽然她是为苏联人做事,但从不涉足政治,不能因为手底下出了个把的共党,就说她也是共党啊,这总得讲王法吧。”
一旁的刘丽英表现出了此时一个女人应该表现出的儒弱,她佯装出一脸的委屈,擦了擦眼泪,“林局长,别人不知道我,你可是理解我的啊,我刘丽英什么时候干过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