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碰见事就躲,怎么你也……”
“呵呵,孔处长误会了,”高桥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我当时正在楼上保护着汪先生,我是在楼上的窗户里看到你的,我是鞭长莫及啊。”
“那汪先生应该安然无恙吧?”孔庆文不紧不慢地问道。
高桥冷哼一声,“有我在,汪先生自当无事,好了,孔处长,我还有任务,恕不奉陪,”说着高桥就转过身,突然他又停下脚步,低声说道:“将军对你的表现大加赞赏,孔处长日后必是前途无量啊。”
高桥又回到了门口,一直陪着孔庆文坐在台阶上的孙瑰婷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了,“哼,空有一身本事,倒给日本人卖起命来了,等日本人给你高升了,可别忘了我们啊,”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意味。
孔庆文倒也不急,他站起身,走下台阶,从地上捡起一瓶还没被摔碎的红酒,又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酒杯回到了孙瑰婷的身边。
他把两个酒杯斟满,递给了孙瑰婷一杯,孙瑰婷疑惑地看着他。“呵呵,借你的吉言,提前庆祝一下,”孔庆文坐到孙瑰婷的身边。
孙瑰婷没有想到孔庆文会有如此举动,她恶狠狠地接过杯子,刚准备摔向地面,一旁的孔庆文又说话了,“别扔,千万别扔,高桥正看着呢,”孔庆文的目光充满笑意地望着高桥。
孙瑰婷无奈地把酒杯放在身边,“这就对了,不喝也别扔,”孔庆文依旧压低声音说着,他端起杯子向门口的高桥示意了一下,高桥报以冷笑,孔庆文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
“我突然觉得你现在特别像是个流氓!无赖!!”孙瑰婷咬着牙低声咒骂。
孔庆文又倒上一杯,“谢谢,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夸奖我,汪先生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孙瑰婷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旁。
“我估计今晚的汪先生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孔庆文的这句话让孙瑰婷感到不可思议,他继续说道:“民国二十四年,汪精卫在河内被行刺,他命大,躲过了那一劫,之后他就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可就在今天晚上,他居然公然出现在南京城,而且在现场还发表了十多分钟的演说,”他喝了一口酒,“你不觉得很反常吗?”
孙瑰婷的眉头渐渐皱紧。孔庆文笑了笑继续说道:“另外,如果今晚真是汪精卫到了现场,那你我之辈根本不可能进入,而且现在咱们这些人也根本不会坐在这里,”他又一口喝干杯中酒,“我们早就坐在宪兵队接受审查了。”
孙瑰婷轻轻地点点头,暗自佩服孔庆文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