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尽快撤离。”
两个人又悄悄地来到了后院墙,迅速地翻身上墙跃出院落。孔庆文和孙瑰婷在街边慢慢地走着,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王妈屋里的陈设,肯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可又想不到是哪里,总觉得她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一时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街边的一个书店的伙计正在往外搬着书,由于南京秋季潮湿,仓库里的书籍难免受潮,因此需要定期搬到太阳地里晒晒。两个人走到汽车边,孙瑰婷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启动了引擎,孔庆文拉开了车门,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转身向胡同里跑去,孙瑰婷见状慌忙冲下车,等他转过车头,孔庆文已经跑得没有了踪影,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到胡府里了。
孙瑰婷正想追赶,突然看到了马路上两辆黄包车越来越近,车上坐的正是王曼竹和胡有才。糟了,孔处长刚进胡府,他俩就回来了!怎么办?不,不能让他们进府。
一身便装的孙瑰婷佯装着没有看到黄包车,慢慢地过着马路,前面的黄包车夫大声吆喝着躲避,就在前一辆黄包车刚刚躲开孙瑰婷的瞬间,她用力地一推车厢,同时痛苦地大喊一声“啊”。
两辆黄包车立即停住,车夫慌忙跑了过来,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瘫坐在马路边,表情痛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脚踝。
前面的车夫脸都吓白了,他跑上前来,不停地陪着不是,另一个车夫也帮腔说着好话,可孙瑰婷依然低着头不停地呻吟。
胡有才从后面的黄包车上走下来,醉醺醺地晃荡过来,他突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哎呀,怎么是你啊,孙秘书,是你让车撞了,”他边说着边颤颤巍巍地去搀扶孙瑰婷。
前面的王曼竹也听到了声音,踉跄着走了过来,他看到坐在地上的孙瑰婷也颇感意外。
责骂、埋怨、嗔怪、无奈……马路上上演了一出闹剧,围观了人渐渐多起来,胡有才见状来了精神,他先是破口大骂车夫的愚笨,后来索性一个嘴巴打在了车夫的脸上,两个车夫哪里见过这阵势,磕头的心都有。
孙瑰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慢慢地站起来,“行了行了,我看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车夫也不容易,我也没什么事,让他们走吧。”
两个车夫如释重负,作着揖就要转身离去,胡有才依旧嘴上骂骂咧咧,王曼竹皮笑肉不笑地安慰着孙瑰婷。孙瑰婷突然喊道:“站住,回来。”两个车夫立即转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孙瑰婷。
“就这么走了?”孙瑰婷说道:“车钱给了吗?”这句话一出,两个车夫、王曼竹、胡有才脸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片刻后,胡有才才有颤抖的手从兜里摸出几张纸币,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滚!”
车夫马上拾起地上的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曼竹悻悻地问道:“孙秘书,你今天到这是……?”
孙瑰婷远远地看见了从胡同口走出来的孔庆文,她对着王、胡二人妩媚地笑了笑,随即大声喝道:“老娘今天是来找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