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大笑起来,“流氓虽然不好,但总比汉奸强吧,哈哈……”
孔庆文也随着他大笑起来,而且声音更大,半天他才停下了笑声,周围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季老板果然高明,我孔某自愧不如,都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看来我还得在你这条船上呆下去,”他慢慢地打开木匣的盖子,金条整齐地排列着,“要说这黄白之物还真是好东西,俗话说,有钱能让鬼推磨,季老板,你知道为什么能让鬼推磨吗?”
季云天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间愣住了。孔庆文合上了盖子,把脸凑近了季云天,小声说道:“因为鬼已经没有命了,而我还想要命,这些金条,我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啊。”
季云天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不禁问道:“孔处长,那你的意思是……”
孔庆文挑起了嘴角,“钱、命我都要!”
“好,爽快,”季云天击掌叫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孔庆文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木匣,“撤军警,我来想办法,季老板,你最好把我离开南京的事安排妥当了,孙秘书,我们走。”
就在孔庆文即将离开房间时,背后传来季云天的声音,“庆文老弟,你要当心日本人,昨晚就是他们在你的背后打的黑枪。”
中午12时,孔庆文和孙瑰婷回到了治安局。
“孙秘书,你身上还带着伤,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去找局长请示一下晚上的事情,”孔庆文说着把装着今天的木匣塞到她的手中。
回到房间的孙瑰婷躺在**,孔庆文去找林炳辉肯定是说晚上撤掉军警的事情,林炳辉能答应吗?刚才他面对季云天时的表现有些反常,明知道这帮流氓根本靠不住,可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们呢?难道他真的怕季云天揭发他?不,不会的,以他的才智事前不会想不到这些后果的。孙瑰婷侧着身看着床头茶几上的木匣,她陷入了沉思。
林炳辉办公室里,孔庆文向林炳辉汇报了自己的计划,林炳辉听完要在晚上撤掉看守后,两眼突然瞪大,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孔庆文,“什么,你想撤掉看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