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走后,孔庆文把王殿英和孙瑰婷单独叫到一边,“王队长,刚才在会上,我还有一个顾虑没敢说。”
王殿英睁大眼睛,“孔处长,你有什么顾虑?”
“你想一下,打来电话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孙瑰婷立即回答:“你不是说他们要刺杀翟祥明吗。”
孔庆文点点头,“对,可我觉得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引翟祥明去秦淮河,而是要把我们的力量调走。”
王殿英和孙瑰婷两人不解地看着孔庆文,他压低声音:“秦淮河人员密集,他们也知道近距离刺杀翟祥明根本无法脱身,而远距离狙杀根本没有把握,所以他们就来了个暗渡陈仓,他们料定咱们不会让翟祥明去秦淮河,但咱们这里的布控又太严密,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所以他们就想把咱们的大部分力量调到秦淮河,这样一来,这里的防守就薄弱了。”
王殿英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娘的,这招够毒啊,孔处长,你是说他们要来这里直接刺杀?”
孔庆文微笑地看着王殿英:“不,他们不会在这里刺杀,因为他们也知道,咱们不会让翟祥明去秦淮河,而是继续留在这里,但这里毕竟环境复杂,下午我们的人手又少,很难对他进行有效地保护,更别谈什么监控了,”孔庆文顿了顿,看着一脸惊愕的王殿英继续说道:“所以他们料定我们会把翟祥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样,我们留在这里的人员又会一分为二,一半会继续留在这里监视,一半会护送翟祥明去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咱们局里,这样他们刺杀行动的成功几率就会大为增加,这也就是说,他们刺杀翟祥明的真正地点就是在……”
孙瑰婷脱口而出:“在回局里的路上。”
孔庆文慢慢地点点头,王殿英紧张地搓着手:“孔处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唉——,王队长,这些想法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我能确定,我刚才在会上就说了,但是我既然想到了就不能不防啊。”
“哎呀,我的孔处长,你分析得太对了,你就直接说吧,我应该怎么办?”王殿英着急得直跺脚。
“王队长,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冒一下险,与其下午送翟祥明回局里,不如让他留在这里,我们也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那他们在路上见不到翟祥明,不就不会动手了嘛,他们不动手,那我抓谁去?”
“你可以安排一个翟祥明的替身回局里……”
“我明白了,孔处长,我现在就去安排。”刚转身走出房间的王殿英又推门回来,“孔处,我几点让他们回局里?”
孙瑰婷厌恶地看着王殿英,“废话,当然是三点以后了。”
孔庆文和孙瑰婷走下楼,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半,距离和刘丽英接头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孙秘书,你现在回局里把所有便衣都调出来,去秦淮河得月楼布控。”
“是,孔处长,那你呢?”孙瑰婷问道。
“我现在就去得月楼,我总觉的他们会两边同时准备的,所以咱们也得两边同时准备,你带人去了以后,如果找不到我,就直接安排暗哨。”
孔庆文坐着一辆人力黄包车在距离得月楼不远处停下,他环视着四周,秦淮河边的马路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三层的得月楼在秦淮河边也显得异常热闹,秦淮河里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青光静静地流淌,河面上三三两两地漂浮着几只游览的乌篷船。
“先生,坐船吗?我家的船又稳当又舒服,”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拉住了他,“您能一边游秦淮一边吃我们家做的咸水鸭,我家的咸水鸭可一点也不比得月楼的差。”
“哦,大嫂,你家的船在哪啊?”孔庆文问道。
妇女随手一指,“那个船头系着红绸子的乌篷船就是,”随后她压低声音“刘老板在船上呢。”
孔庆文闻听心中顿时明白,佯装道:“哎呀,小船啊,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