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至三千二百之间浮动。
两大营齐出,悍勇更甚,视被俘为奇耻大辱,其总陨落之数,早已远超北冥玄冰部洲最悲观的预期,直逼两千四百余众!
以东荒青冥部洲修士平均高于对手近一倍的同归于尽比例计算,负伤者恐逾四千八百之数!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远征北境的一万两千青冥修士,在付出逾半死伤的惨重代价后,依旧如同扎根冻土的带血荆棘,死战不退,斗志不衰!
此情此景,在和平承平近万年的蜀中结界各大部洲眼中,几近天方夜谭!
如此战况,在东荒青冥部洲北境之域频频上演。双方阵营奇招迭出,战事已经持续了三月之久,目前处于焦灼态势。
青冥城,金字塔中枢神殿。
高耸的穹顶投射下冰冷的光束,照亮下方悬浮于巨大能量池上的五芒星核心。
符文流转,磅礴的能量通过无数导管输向全城防御体系。古佛摩利支天端坐于中央莲台之上,锦斓袈裟无风自动,脑后黑光佛轮缓缓旋转,宝相庄严,双眸开阖间却无半分佛门慈悲,唯有深不见底的魔意寒潭。
前方巨大的能量光幕,正实时投射着永冻壁垒前那惨烈到令人窒息的自爆画面。每一次金色光焰的腾起,都让侍立两侧的会道门长老眼皮一跳。
摩利支天面无表情,指尖捻动着一串由缩小骷髅头炼制的幽冥佛珠。当看到那名白发老道毅然自爆,连同引魂灵傀化为飞灰时,她捻动佛珠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青冥英烈,名不虚传。”她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只是……可惜了。”
侍立一旁的冥月仙子,身披月华纹罩袍,清冷的脸上也难掩一丝复杂。
英烈碑上陨落者,多为壮年,修为深厚,道心坚凝,皆是宗门耗费无数心血培养的中流砥柱。如此精锐折损过半,纵使摩利支天执掌全局,心若铁石,又岂能真如表面般无动于衷?
殿内一时沉寂,唯有能量池低沉的嗡鸣和光幕中遥远的爆炸声。
“师尊,”冥月终于开口,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如此代价,只为换取玄冰晶、寒髓草?还有那些……仙庭指缝里漏下的所谓秘术?”
她目光扫过光幕,那些廉价矿石与草药,那些并非核心的“九天玄梭”、“破界神芒”炼制图谱,如何能填平这血海深仇与累累白骨?
摩利支天魔意森然的眸子转向她,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冥月,你跟随本座最久,眼界却仍困于方寸之间。”
她指尖一点光幕,画面定格在青冥修士自爆时那决然的面孔上,“东荒贫瘠三万年,何曾因此覆灭?玄冰晶、寒髓草,不过是引子,是让北冥与玄穹放松警惕的鱼饵。”
她缓缓起身,锦斓袈裟上流淌的月华纹路似乎活了过来,缓缓旋转:“青冥所求,是火神祝融吞噬蜀中天道意志时,我东荒道统香火能在新天之中占据的那一线生机!是撒旦大尊允诺的,属于我‘会道门’的未来道场!
而北冥玄冰与西方玄穹,他们用魂毒污染、用神能机甲强行篡改天道,所求不过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