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魏虎惊愕地回头四顾。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一间尚未完全倒塌的偏房里,竟透出了幽幽的、温暖的烛光!
那烛光在风雨飘摇的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召唤。
魏虎犹豫了一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朝着那透出灯光的偏房走去。
推开虚掩的、吱呀作响的木门,偏房内的景象让魏虎一愣。
只见方才那名白衣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一扇破旧的木窗前。窗外是倾盆大雨,窗内,一盏小小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女子手中拿着一块绣绷,纤纤玉指捏着绣花针,正娴熟地穿针引线,在素白的绢布上绣着什么。她的动作优雅而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风雨都与她无关。
魏虎站在门口,看着这诡异而静谧的一幕,心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放下,他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女子闻声,缓缓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眉眼如画,只是带着淡淡的哀愁。
她看着魏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却有些飘渺的微笑:“我叫蓝翩翩,家乡遭了兵灾,逃难至此。见此地……闹鬼,又无人居住,便在这里暂时栖身。你……是魏公子吧?我常听附近的人提起你们家的事。”
魏虎心中一惊,握剑的手紧了紧:“你为何知道是我?”
蓝翩翩放下绣绷,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不知从何而来)递给魏虎,微笑道:“我听闻你刚从黑风崖大牢放出来,便猜到是你。这房子……原本就是你们魏家的产业吧?
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身无长物,只能在此暂避风雨。魏公子不会……要赶我走吧?”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怯意。
魏虎没有接水杯,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蓝翩翩:“此地断井颓垣,杳无人烟,你一个弱女子,靠什么活命?”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能在这种鬼地方独自生存。
蓝翩翩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也不着恼,走回窗边拿起绣绷,柔声道:“我……我平时就靠做些针线活儿,托人带到附近的集市换些米粮,勉强糊口度日。”说着,她将手中的绣绷递给魏虎,“魏公子请看,这便是我的活计。”
魏虎狐疑地接过绣绷。目光落在绢布上绣制的图案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剧震!
那上面绣的,赫然是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魏家府邸火光冲天,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正在屠杀他的家人!
画面中,他的父亲被一刀穿胸,母亲倒在血泊中,年幼的妹妹惊恐地瞪大眼睛……画面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甚至连凶手眼中残忍的凶光都清晰可见!这分明就是他无数次在噩梦中重现的场景!
“啊——!!!”魏虎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将绣绷摔在地上,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一把抓住蓝翩翩纤细的手腕,怒吼道:“你!你为何会绣出这个?!你是谁派来的?!说!”
魏虎手上那巨大的握力捏得蓝翩翩腕骨咯咯作响,她痛得蹙起秀眉,却并未挣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