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皮肉?更是揭穿了……这虚伪祥和的……假面!”
“佛珠坠地……如深渊洞开,贪念瞬息……吞没秩序。当他们……发觉神明……亦可肢解,佛骨为玉、佛目为珠、佛心为药……便化作……豺狼蜂拥而上!金蝉子啊,这便是你笃信的人性——敬神至弑神,仅一步之遥!贪婪焚……尽村落,唯余我……这具残骸在此作证。此番,仍是我赢了!”
枯骨般的身躯骤然迸发出扭曲的狂笑:
“既如此,渡他们……为信徒、洗其罪孽……塑我……功德,岂非……天经地义?世人皆言……众生可怜,却不知……可恨之处……正在其心!此局是他们……亲手入彀,恶念源于自身,我不过……添了把薪柴……小友,纵你……有仙器……傍身,也救不了……这沉沦的……众生!”
林安眸中道莲金纹流转,漠然视之:
“谬矣。守本心清净,则灵台自明。世人过失若路畔石子,你拾之砸向己身,痛的是你而非石子。若真向佛,外境风雨何能动摇心旌?看透虚妄,方是真强者。”
“其二,去虚妄之炫,归朴素本真。世人逐名利如捕风捉影,炫耀实为招祸之灯。真正的富足,在知所需而非据所有。”
“其三,避无谓之争,效上善若水。执念强辩徒伤道基,水利万物而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其四,弃非分之想,守当下之足。见他人圆满便生妄念,不过心随境转。须知‘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唯内心安宁方是永恒归宿。”
他踏前一步,声如金石裂空:
“你自诩圣佛设局试炼人性,可知天道亦在试炼于你?碧玉梨养蛊夺魂铸尔道基,所谓功德实为魔业!更可笑者——”
林安眼中寒芒骤盛,字字诛心:
“你侍奉的这方天道,早被窃走一缕意志!不过伪天之道罢了!”
垂死的巨猿残骸猛然剧颤,仅存的独目骤然圆睁——尤其当听闻“天道意志被窃取”时,瞳孔中炸开骇然与癫狂:“汝究竟何人?!古佛与那位的密约…你怎会知晓?!”嘶吼间它倏然收声,却已泄露天机,枯骨般的面孔扭曲出哭嚎与狂笑交织的魔音。
九婉指尖轻颤,剑灵之心漫上悲凉:“公子,它…”
林安眸中道莲金纹流转,声如古刹梵钟:“伤其骨者方知痛,历诸苦厄得自在。”
话音未落,巨猿颅骨内一枚羊首状漆黑印记骤然浮现!魔焰自印记迸发,瞬息吞噬残躯,焚天烈焰中只余凄厉尖啸。
黄猿的狂笑与悲鸣还在焦黑的空气里震颤,那团焚身的魔焰却已坍缩成地上一点刺目的余烬。林安默立片刻,焦土的气味混杂着神魂燃烧殆尽的虚无气息,沉甸甸地压在鼻端。
“公子,他这临死前的癫狂……”九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灵狐的本能让她对那源自识海深处的封咒烙印感到毛骨悚然,“这‘会道门’,竟歹毒至斯?”
林安的目光扫过地上那点将熄的余烬,又投向远处扭曲的山影。“非是歹毒,是恐惧。他最后漏出的那句话——‘古佛和那人的约定’,还有这方天道被窃取意志的秘密,便是悬在他们头顶的铡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