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转八拐来到了一排老房子的巷口,矮矮的屋檐,空气中飘着发霉的味道.
林乾安不解的问道:“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王伯扬了下嘴角,没有理会他,径直朝里弄走去,在一个很靠后黑漆漆的屋子停下了脚步,通过王伯开锁的声音,估计这所小屋平时就是一把大锁把持的.点上蜡烛后,屋里亮堂了许多.现出屋里的摆设:一把上了年纪的太师椅,靠背的竹条少了很多根,黄黑已经是主要的颜色.一张小方桌下面藏着一个小矮凳.黑黑的蚊帐到处布满窟蒌眼,挂者粒径各异的黑死球,只有床上的被褥稍显出这里有人住的痕迹.床边还扔着个收音机.看来这是主人唯一的生活乐趣.屋里只有一处可以擦亮眼球,一尊老子泥像,金装裹身,神采奕奕,不过一看就知道是泥做的.
王伯招呼林乾安坐下,自己给老子上了柱香.林乾安还注意到桌上放了几件物事,从大到小不等,风水先生用的八卦盘,红细绳,两面的太极镜子,铜钱,甲骨,大厚的纸牌,还有几件不知名的玩意.注视着王伯,这一切令他十分好奇.
王伯:“没吃过?哦,当然,性命都顾着,饭当然排后咯,来我这里有瓶高粱,还有只鸡呢.将就喝点.”林乾安不置可否,不过他觉得王伯似乎挺有趣,白天乞讨晚上能有只鸡应该不错了,可是他竟说将就吃,也许这就是高人.看着王伯变戏法从床底摸出了半瓶液体还有塑料袋里的肥炸鸡.
满上酒后,王伯又把烧鸡砌成一盘,又让林乾安一起把桌子抬至床边,两个人靠着床边就这么吃将起来.林乾安不客气,没喝多少酒,把肉一块一块往嘴里送.看的王伯心疼,催起:‘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酒,喝酒先.‘
林乾安:“敢情你心疼几块肉?”
王伯:“兄弟,这话伤人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而且我等你很久了.”
林乾安:“你等我?我们又不认识,我没钱没房子,说吧你想骗我什么?”
王伯放下酒杯,正色道:“正因为如此,我能骗你什么?知道你很奇怪,可世上有些事偏偏就这么奇怪,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王伯:“我世家传有风水之术,其实就类似于周易,也就是易经差不多.改革开放后,大搞建设,我在市里做生意认识了几个大官,帮他们看风水,不久就传出了名声.可是我利欲熏心,合谋着房地产公司,迎合大官的心里,昧着良心搞风水,巧取豪夺了农民生生相息,赖以生存的土地,作为挂牌出售给房地产公司搞开发.地灵之脉毁了,当地大官为了搞政绩工程又兴建耗资巨大的市办公大楼.最后当地农民只有选择外出打工来挣钱,很多小伙子去了矿场干活,可是一场场矿难把他们的尸体都送回了家,家里的老人心都碎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对于我,为虎作伥,受到了惩罚,老母气死,老婆难产死了,一死三命.自己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受到了报应,之后心灰意冷,变卖家产偿还债务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希望过段平静的日子.有缘啊,直至遇见了你,观你面像,暂时有牢狱之灾,以后定能开创一番天地.我也算积点德,愿意用我家传的风水术来帮助你,也同时为我自己博一线因果轮回,我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前是我滥用它来发昧心财,现在我用它来帮助你.”
林乾安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没缓过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