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你做得很好。”
她抬手替他拭去颊边的尘土。
沈枝意的话语如同春风,秦朗像是获得了无上嘉奖。
“表姐你放心,后面两局,我也一定会赢!”
一片欢呼声中,殷天川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敦厚笑容。
“精彩,真是精彩,秦小公子临危不乱,箭术超群,沈三公子亦有关键时刻出手救姐的义举,都是好少年啊!邱将军,看来我大齐未来将才,颇有希望。”
他轻轻抚掌,很是欣慰的模样。
话说得也是四平八稳,谁都不得罪,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冲突从未发生。
相反,殷京墨的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眼神阴鸷地盯着场中接受欢呼的秦朗,以及那个依旧从容的沈枝意,心中充满了计划落空的不甘和毒辣的怨恨。
他精心设计的局面,非但没有让沈枝意或秦朗出丑,反而成全了秦朗的威名!
“哼!”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别开了脸,“侥幸罢了。”
殷宴州舒了一大口气,仿佛刚才那口气一直憋在胸口。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吓死本宫了……还以为真要见血了……”
随即,他用力拍了一下身旁楚慕聿的肩膀,乐呵呵地道:“不过结果是好的!赢了!楚兄,你这小舅子,是块好料子!”
楚慕聿冷淡地瞥了一眼,鼻腔哼出一声闷响。
殷宴州心情好,对此毫不在意。
秦朗是块好面子,日后可供他大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胜利者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落魄狼狈的沈盈袖。
她还瘫坐在地上,耳边的欢呼声在嗡嗡炸响。
炸得她眼前一片一片冒着金星。
为什么?
她的指甲无意识的抠进潮湿的泥土。
为什么又输了?
她又输给了沈枝意那个贱人!
殷宏早已按捺不住。
眼见沈盈袖还瘫软在地,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起身怒气冲冲地大步上前。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本王起来!”
殷宏不耐烦地呵斥着,弯腰伸手,粗鲁地想去抓沈盈袖的手臂。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异味隐隐传入鼻腔。
若有若无的,带着骚气。
殷宏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地低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