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容侯爷在军中的威望尚有余威,大长公主在圣上和皇族中的地位也分量极重。
沈盈袖只觉得脸上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撑着几乎要碎裂的镇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哼,我……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再也顾不得维持风度,一把拉住殷宏的袖子,低声急促道:
“世子,我们走!”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宾客席方向快步走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沈盈袖强压下心头怒火,维持着高傲的姿态,看也不看,昂首挺胸地一屁股落座。
刚熄火的众人顿时惊呆了。
“她……她竟敢坐主位?”
“那可是邱老夫人的座位!这也太不知礼数了!”
“攀上安王府,就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
方才还围绕在沈枝意身边的贵女们,此刻也都面面相觑。
沈盈袖这毫无顾忌的嚣张举止彻底震住了,简直跌破眼镜。
……
邱府主厅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二楼阁楼屋子里的几人眼中。
一人身穿靛蓝常服,气度清贵温雅,眼底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幽光。
他目光掠过楼下沈盈袖那狼狈又强撑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安王府这步棋,走得越发臭了。”
赫然是二皇子殷宴州。
他一侧坐着的是一位身形魁梧如山的中年男子。
姜色常服掩不住一身久经沙场的悍烈之气,目光如炬。
邱瑾看了一会热闹,扭头对对面坐着的楚慕聿道:
“刚才一出手就拿下那个沈星河的跳梁小丑的就是你口中的秦家小公子秦朗?他使的那一招叫金丝缠腕,你教的吧?”
楚慕聿云在阴影中。
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冷冽,俊美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寒眸深不见底:
“是,楚某的徒弟不才,在邱将军眼前献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