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愁边疆不固?”
他的视线也投向楼下的秦朗,带着欣赏,“本宫今日细观这秦小公子,其眉宇间那股不畏虎的初生牛犊之气,倒确与将军年少时有几分神似啊。”
“若他真能得将军悉心指点,实乃我大齐武将之幸,令郎邱灼将军麾下,也必将再添一员得力臂膀!”
“得力臂膀”四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邱瑾心中激起了涟漪。
他一生征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膝下八子,七子皆埋骨于边疆黄土,唯余五郎邱灼一人在军中。
丧子之痛,连绵不绝,锥心刺骨。
人到暮年,仅剩这最后一根独苗,他岂能不替儿子的性命前程日夜谋划?
让邱灼平安回京,远离沙场血火,是邱瑾与老妻此生最大的心结,最深的执念。
殷宴州的话太精准了——秦朗若真成了邱灼未来的得力臂膀,西疆有人可用,后继有将。
圣上或许……真的会考虑放邱灼归来?
邱瑾看向楼下秦朗的目光,顿时添上了几分实质性的欣赏与郑重的考量。
殷宴州满意地朝楚慕聿轻轻挑眉。
脸上分明写着“这助攻如何?”的小得意。
楚慕聿不动声色,只微微举起茶盏,隔空向他致意。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家丁的通传声。
“将军,时辰快到了,请诸位贵人移步主厅入席。”
邱瑾仿佛得了某种解脱或验证,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大步流星走下楼去。
主厅内,众人的目光还如蛛网般缠绕在沈盈袖身上,窃窃私语声不绝。
沈盈袖方才在沈枝意处碰了一鼻子灰,非但没占到半点便宜,还被弄得下不来台,此刻正一肚子闷气。
她全然不知自己得意扬扬坐下的位置,竟是邱老夫人的主座!
反而因众人投来的视线沾沾自喜,只当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与装扮。
她得意地侧过头,低声对旁边的沈星河炫耀。
“瞧瞧!他们都在看我呢!我就知道,我今日这身行头定能艳压群芳!先前那些人酸言酸语,不过是嫉妒我抢了她们的风头罢了!”
她下巴微微扬起,自觉光彩照人。
沈星河立刻谄媚地附和,一脸笃信不疑。
“那是自然!盈盈如今可是安王府的贵人了,金尊玉贵,气派非凡,这些眼皮子浅的酸腐贵女拿什么跟你比?她们眼珠子都快嫉妒红啦!”
沈盈袖被他捧得浑身舒畅,飘飘然间,又含羞带怯地转向身旁正懒洋洋靠着椅背的殷宏。
“世子爷~您说是不是呀?”她拖长了调子,带着撒娇卖弄的味道,“妾身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