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了你二哥打理天苏阁?"
沈盈袖心中一跳,面上却愈发恭谨:"回王爷,妾身二哥如今虽然不良于行,可大夫说了慢慢调理总会起来的,而且他于经营之道确有些天赋。”
“如今他寄居王府,无以为报,只盼能尽些绵薄之力,若能稍稍分担世子的辛劳,为王府增添些进益,便是他天大的造化了。"
她话说得极其漂亮,既点明了沈长宇的能力,更强调了是为了给王府效力,全然一副为王府着想、知恩图报的模样。
殷宏也顺势应道:"父王,儿子已考察过,那沈长宇确是个精明人,让他试试也无妨。"
安王不置可否,重新闭上眼,享受着氤氲的香气。
沈盈袖知道,这关暂时是过了。
她需要借助兄长的力量在王府外经营财力,而殷自在父子,也需要一个易于掌控的“钱袋子”。
她重新垂下头,专注地侍弄着香具,姿态卑微而柔顺,仿佛一只被驯服的雀鸟。
唯有在无人注意的瞬间,那低垂的眼眸深处,才会飞快地掠过一丝隐忍与计算。
在这龙潭虎穴之中,她必须抓住每一根可能攀爬的藤蔓,无论那藤蔓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这时,殿外又响起一阵喧闹声。
沈星河大大咧咧的声音在外面响着:
“放肆!你们敢拦我们?我们是沈姨娘的兄长,你们世子的舅兄,王爷的贵客!长眼不?”
沈知南傲慢的声音也随后响起:
“哼!岂有此理!圣贤云:‘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尔等粗鄙护卫,竟敢拦阻我们!”
“我和三弟是王府座上宾、世子嫡亲舅兄,如此轻慢,安王府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么?”
“简直斯文扫地!你们让开!”
殷宏顿时暴起准备去揍人,“小爷给他们脸了?”
“慢着!”殷自在叫住了他,“来着是客,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一阵脚步再次响起,沈知南和沈星河出现。
沈知南满脸堆笑正要行礼,眼光突然看见跪坐一旁的沈盈袖,眼珠几乎脱眶:
“……盈盈?你怎么穿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