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南诏”二字,他眼中似有寒星闪过,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沈枝意心头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感悄然升起。
楚慕聿谈及南诏时那种深彻骨髓的冰冷与恨意,极其不同寻常。
为什么?
秦泽兰惊得捂住嘴,低呼道:“容侯爷?那岂不是……容世子的父亲?”
此言一出,厅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南诏——这个名字对大齐的武将勋贵而言,混杂着血腥的胜利与刻骨铭心的忌惮。
那段尸山血海、惨绝人寰的往事,至今仍记录在冰冷的兵书战策之中。
南诏遗民对大齐的仇怨已深入骨髓,遍布的瘴气与奇诡蛊术如同天堑,令人望而生畏。
此行若去,无异于踏足龙潭虎穴,九死一生!
楚慕聿忽地发出一声冷哼,打破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倨傲:
“区区流亡遗民,何足挂齿!云南总督是我旧部,我即刻修书一封,命他派人……”
“楚大人。”凌海大师打断他的话,“老衲听说此蛊极为特殊,需要用一活人作为宿主,以其气血温养,方能将蛊虫安然带回。”
“最重要的是,这个宿主必须与秦小姐是至亲血脉,方能使蛊虫认同气息,不致反噬。”
他将目光转向众人,语气更添沉重,“此蛊离不得母地,须得寻一活人作为宿主,以其自身精血温养培育,方能安然带离南诏。”
他的目光在秦家诸人脸上逡巡:
“而且最为紧要之处在于,此宿主必须是与秦大姑娘血脉同源,至亲之情之人,才能使蛊虫出体再入新主时认可其气息,否则新宿主必遭蛊虫反噬,性命难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