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俯瞰蝼蚁的弧度,目光缓缓扫过三张因兴奋而扭曲的面孔,声音平静,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三兄弟头上:
“今天的事你们都看到了?如果没有我,就凭你们三个愚蠢的闹事,此刻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么?”
沈家三兄弟沸腾的心被摁下,三脸的得意瞬间扭曲成狼狈。
沈盈袖说的没错。
就凭他们三个在安王府闹事,险些被殷宏乱棍打死。
沈知南踟蹰半晌,赔笑道:“盈盈说的没错,今儿都是你救了三位兄长,咱们沈家还是得靠你啊!”
沈长宇躺在床上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先前都是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忽略了你,不过娘已经不知所踪,沈家如今只剩我们兄妹四人,我们应该兄妹同心啊!”
沈星河一看两个兄长,也急忙表态,“对对对,先前都是三哥说话太大声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性子,大大咧咧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他拍着胸膛大声道:“从今往后,盈盈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一切都听妹妹的安排!”
彩儿在一旁越听越惶恐,一头雾水。
半个时辰前她和大姑娘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怎么突然之间就被人叫来了偏院。
世子爷居然还把三位公子接进了府!
沈盈袖冷冷的听着三位兄长的巴结,目光深处没有半分依恋,只有幽冷的审视和掌控的意味。
她唇角弯起,“真的我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三兄弟点头如捣蒜,“真的!”
沈盈袖凑近沈知南,厚厚的脂粉在烛火照映下阴森如女鬼,“我说大哥明年会中探花,信吗?”
寒风卷过回廊,吹动她华丽的披风。
沈知南被她眼中陌生的寒意慑住,下意识点头如捣蒜,“信!我就是新科的探花郎!”
沈盈袖扭头,俯视床上坐着的沈长宇,目光如冷电:
“我说二哥很快就会成为大齐富商,你信吗?”
沈长宇心底本能地浮起荒谬感。
怎么可能?他连翻身都难!
不过……刚才安王和世子前倨后恭、堪称恭敬的态度瞬间掠过脑海,像黑暗中的一道光。
再想到有可能联系上掌握财路的秦弄溪……
一线希望骤然点燃!
巨大的贪婪和求生欲瞬间压倒了理智。
“信!信!我必定会成为大齐富商!独占鳌头!”
沈盈袖脸上终于绽开一丝弧度更深的笑意。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沈星河脸上,语调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