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笼住了眸底寒光。
只是在偶尔抬眼,扫过她那欣喜若狂的兄长们时,一丝几近讥讽的冰冷幽芒,才从中泄出。
像一株从腥臭污秽里悄然钻出的、淬了剧毒的花。
无声地将四周的喧嚣与算计尽收眼底,又在睫羽低垂的瞬间,完美地收敛殆尽。
殷宏猛地打了个寒颤!
冲到嘴边的抗议,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可怕!
“还不谢过王爷恩典?”沈盈袖的声音突兀响起。
不高。
带着一丝干涩的沙哑,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膜。
那调子还莫名透着一股诡异的扭曲。
三兄弟如梦初醒,慌不迭地匍匐叩首:“谢王爷恩典!王爷仁德!”
沈盈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冷哼,头也不回地转身,径自朝王府内走去。
沈星河抱着那卷从破庙里带来的、脏污发硬的铺盖卷就想跟上。
“站住!”殷宏嫌恶地一脚踹开那卷破布,“什么臭烘烘的腌臜东西!我安王府还缺你这些破烂不成?”
沈星河顿时脸红脖子粗,刚要发作。
沈长宇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胳膊,对着殷宏点头哈腰,堆起谄媚的笑:
“妹夫息怒!三弟年纪小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我们这就进去,这破玩意儿不要了,不要了!”
说完,给沈知南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架起断腿的沈长宇,狼狈地匆匆往门里钻。
身后,殷宏刻薄的声音追着他们后脚跟:“哼!三个叫花子,真晦气!”
沈知南牙齿咬得咯咯响,低吼着:“欺人太甚!大爷我早晚有一天翻了身,把今日欺辱我等的这起子小人,统统踩在脚底!”
“对!说得好!”沈长宇和沈星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约而同重重点头,眼神发亮,“沈家一定有再起之日!到时候……”
“嗤——”
一声阴冷的嗤笑,毫无征兆地从他们身侧传来。
如同冰凉的毒蛇,丝丝缕缕地钻进耳朵缝里。
“妈呀!”
沈星河魂飞魄散!惊得原地一蹦三尺高!
他手一松,架着的沈长宇“噗通”一声被直接摔在地上!
沈长宇本就重心不稳,独腿一歪,整个人朝前猛地栽倒!
连带着另一侧撑着他的沈知南,也被巨大的惯性拽倒!
“砰!”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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