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车夫、扫雪婆子、可能连廊下鹦鹉也都瞧见了!”
“你不说就不会传出去!”秦明州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全府就数你胳膊肘最喜欢往外伸!”
“爹!”秦弄溪尖声道,“我说实话也不行吗?”
“实话也不行!”秦明州粗暴地打断她,显然气得不轻,“你,回你房里呆着去!来人,给我看好四姑娘,禁足期间,不许她出门一步,免得惹是生非!”
秦弄溪傻眼,“不是,昨儿雪已经停了,赈灾也有序进行着,祖母都准我们出门了,爹你凭什么又关我?”
“凭的就是让你少生是非!”
上首的曾太夫人没等孙女多辩,已然拍板做了决断。
她拐杖轻轻一顿地面,声音不高却极具威严:
“为稳妥计,不让外人乱传枝枝和楚大人的话柄,我决定,阖府再禁足三日!待风头过了,楚大人送回隔壁楚府再议。”
老太太眼风剐过秦弄溪:“某些人——憋死也得给我憋着!
“三天?”
刚进门的秦朗和屋子里的秦弄溪齐齐发出怪叫。
秦朗扭头看向秦弄溪,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哀怨:
“四姐,你又干了什么让大家跟着禁足?学院新年休沐,我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去京城古玩市场逛逛,结果先遇上雪灾被禁足五日,现在又三天,我什么时候才能痛快玩几天?”
“怎么是我?”秦弄溪气急败坏,“你问沈枝意去!”
都怪沈枝意,眼看解禁了她可以去找沈二哥的下落了。
谁知她偏偏不知检点,非要带外男入院子,害得全府人又禁足替她打掩护!
她可怜的沈二哥啊!
如今流落在何方?
是不是饿得慌?
她也没办法给他做面汤……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在身后炸开,震得楚慕聿脊背瞬间挺得笔直,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刚踏入翠华庭的院门,这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就仿佛砸在他心坎上,脑中警铃疯狂尖啸。
完了,枝枝好像恼了。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转过身,脸上立刻堆起一种近乎虔诚的讨好笑容。
那惯常带着几分倨傲的凤眼此刻努力弯着,眼底湿漉漉的,像只知错求饶的大型犬:
“枝枝……”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半步,声线都放软了几个度,带着明显的试探与期冀,“去……我去上药,好不好?”
他心知肚明自己方才闹过了火。
秦时望是沈枝意最敬重的外祖父,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实意忧心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