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哈哈!雪崩了!”
从一处偏僻的屋舍里传来兴奋到扭曲的女声。
摇曳的昏黄油灯勉强撕开屋内的浓稠黑暗。
入眼处处寒酸。
剥落的墙皮裸露着发霉的土坯,屋顶的破瓦透着几缕寒光漏下湿冷。
简陋的桌凳摇摇欲坠,几件破旧家什歪斜在角落里,蒙着厚厚的灰尘。
在这逼仄破败的中心,蜷缩在墙角的沈盈袖。
脸上带着新绽开的青紫伤痕,嘴角凝固的血痂还未完全脱落,单薄的衣物下隐约可见累累旧伤在肩颈处蜿蜒的暗红痕迹。
灯苗一抖,那疯狂的笑意与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疤一同在晃动的阴影中明灭。
“果然……同前世一模一样!”沈盈袖笑得诡异。
她笑得诡异,嘴角咧开至耳根,眼睛布满血丝,在昏暗角落里蜷缩着身躯。
咯咯的笑声中,夹杂着嘶哑的喘息,“嘻嘻嘻……”
窗缝透入的微光映照着她脸上青紫的伤痕,旧伤未愈,新添一道血口。
她全然不顾疼痛,只是反复搓着脏污的衣角。
杏儿脸色惨白,牙齿打颤:“姑娘,你,你在说什么呢?”
她吓得连退两步,靠向冰冷墙壁,心脏狂跳。眼中映出主子阴暗的身影,让她浑身发抖。
杏儿声音发颤:“奴婢听不懂……”
她心疼如刀割,想起姑娘曾是京城才女,如今却遍体鳞伤。
恐惧中,她咬住嘴唇忍住啜泣。
原本名满京城的高洁才女,本该受万人追捧的姑娘。
进了安王府几天,就被殷宏打了无数次。
一日三顿外加宵夜的打。
换着花样的打。
甚至还叫来一群下作的下人一同取乐……
姑娘怕是已经疯魔了。
居然在嘴里说什么“前世今生”。
杏儿蹲下身,手指微微颤抖:“姑娘。”
她低声哀求:“你……你别笑了,你的伤口奴婢刚敷过药,太激动容易崩开。”
她想起敷药时姑娘皮开肉绽的后背。
老天,让她安静片刻吧。
沈盈袖猛然吼道:“无所谓!”
她从墙角挣起身。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