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聿的目光自始至终未曾偏离一寸,仿佛眼前的赵云敏与容卿时都不存在。
听到容卿时那番言论,他连眼睫都未眨一下,只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如同淬了寒冰:
“容世子若是闲得发慌,外面风雪正紧,不妨出去吹个冷风清醒清醒脑子。”
废话连篇,聒噪!
楚慕聿冰冷直白的逐客令没有激怒容卿时。
相反,他轻快地一笑,薄唇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楚大人说笑了。”
他真的就此安静下来,不再言语,只是好整以暇地倚靠在一侧的廊柱上。
他深邃的目光在楚慕聿和赵云敏之间缓缓流转,如同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心底暗忖:
有些人啊,惹急了那炸毛的样子才有趣。
不过……
见好就收吧。再撩拨下去,这位楚大人怕是会化身毫无顾忌的恶兽,扑上来撕咬……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呵呵!
待容卿时的声音彻底消失,楚慕聿的目光才如实质的冰刃般重新落回赵云敏脸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和彻底的疏离:
“赵二姑娘。”
“你只是我旧部赵拓总兵的女儿。”
他微微倾身,无形的压迫感让赵云敏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楚某自问,在辽东时从未对你有过半分逾越之举。”
“更未给过你一丝一毫有关男女情爱的暗示。”
“你今日所言所行,已是越界。”
楚慕聿的目光如同万载寒冰,每一个字都淬着蚀骨的冷意,直直钉在赵云敏瞬间褪尽血色的脸上:
“自然,我也不屑与你多说,你心存杀心,本官做为刑部尚书,执掌刑律。”
“论公,沈枝意是淮阴伯府的女眷,勋候世家的女儿,本官要追究你杀人未遂之罪。”
“论私,沈枝意是本官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你几次三番想动她,敢动她,本官要你付出代价!”
“你……你要做什么?”赵云敏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身体剧烈一晃,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骇,“不……聿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她凄厉地尖叫起来,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恐惧终于彻底压过了疯狂。
楚慕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对那一声撕裂风雪般的“聿哥哥”置若罔闻。
他只是微微侧首,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