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云敏的眉头拧成死结,指尖焦躁地敲击着座椅扶手。
“容卿时……”她忽地冷笑出声,语气里混杂着鄙夷和一丝意想不到的阴狠,“呵!这废物竟敢坏我好事?本姑娘倒是轻看他了,看来他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一旁的老嬷嬷见状,赶忙凑近轻声安抚。
“姑娘莫要心急上火……”嬷嬷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沉稳,“听说那失手的死士在刑部大牢里,已经服毒自尽了。”
“如今死无对证,线头全断,任谁……也追查不到您头上来……”
她脸上浮起一丝阴险的笑意,“沈枝意顶多,只会疑心是那个蠢货沈盈袖干的呢。”
“呵!”
赵云敏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充满了得意和恶毒。
“沈家那群猪猡对此毫不知情!”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不过是我偶然听他们谈论京城布局,才‘灵机一动’想出的法子罢了!”
“沈枝意就算叫聿哥哥把沈家的人骨头一根根敲碎,也休想问出一个字!”
嬷嬷低声附和。
“正是这个理儿,眼下只需作壁上观,静待风头过去,待时机再临……悄悄结果了那沈枝意便是……”
“时机!又是时机!”
赵云敏积攒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像泼了油的干柴轰然爆裂!她猛地一拍身侧的小几,茶盏跳落!
“容家和我爹已经换了庚帖!我还有多少时间能等?我马上就要嫁给容卿时那个无能的书生……”
话音未落!
“嘭——!”
一声沉闷巨响!
马车骤然剧震,如被巨兽猛力撞击!
奢华的车厢猛地向左倾斜、翻转!
车内精美的物件瞬间化作致命的凶器,四下横飞!
刺耳的木头碎裂声、女人的尖叫混合响起!
赵云敏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强大的惯性狠狠抛起!
她精致的发髻完全散开,珠钗玉簪如流星般飞溅出去。
那张原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上,此刻只剩一片煞白和惊骇!
她像一个破布娃娃般被甩离座位,一头栽向满是木屑和碎瓷的角落,狼狈至极!
额角重重磕上坚硬的厢壁,瞬间绽开刺目的红!
赵云敏捂着生疼的额头暴怒不已,猛然起身掀开车帘大叫:
“怎么回……”
话音未落,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巷口阴影中,一群黑衣蒙面刺客如鬼魅般涌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