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这个口吐秽言、目光狠戾的女子,哪里还是过去那个言语斟酌、处处维持端方仪态的名门闺秀?
沈星河的表现则最为直接夸张。
他那副抱着手臂看好戏的闲适姿态瞬间崩塌!
嘴张得足以塞入一颗鸡蛋,眼珠惊得几乎凸出来。
“你!你……你!”
他指着沈盈袖,结结巴巴,舌头都打了结。
“你方才说什么?这等污言秽语,怎能……怎能从你嘴里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仿佛想将方才听见的一切甩出去。
“我那个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盈盈妹妹,去哪里了?”
沈盈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眉眼高扬,充满刻骨的鄙夷。
“我当然变了。”
她轻轻扬起下颔,周身骤然迸发出一股与前尘截然迥异的、如利刃出鞘般的强硬气势。
“从今往后——”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寒铁相击。
“我,再不是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沈盈袖。”
她猛地抬高音量,带着孤注一掷的宣告意味。
“叫我——钮、祜、禄、·、盈、袖!”
沈家三兄弟面面相觑,一片死寂。
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疯了!”
“是真疯了!”
“送去乡野……果然是对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压抑死寂间!
远处,一串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破空而来!
嗒嗒嗒——嗒嗒嗒——
敲碎了沈府门前的僵局。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长街尽头,一队人马车驾逶迤行来。
为首者,身跨一匹神骏非凡、通体乌黑的烈马,如同劈开暮色的浓重墨影!
来人一身玄色织金云纹官袍,外罩玄墨大氅。
凛冽寒风卷起氅角,猎猎作响,如战旗招展!
墨氅翻飞间,更衬得他面若寒玉,眉似冷锋,深邃眼眸中凝着冰川般的威严与审视!
正是权倾朝野的小阁老——
楚、慕、聿!
在他身侧,落后半步。
容卿时端坐于一匹雪白无暇、神采奕奕的骏马之上。
月白色常服纤尘不染,温润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