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序被茶杯碎裂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颤,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世、世子爷……”他声音发颤,:那日事发时,您明明说彩礼好商量,让下官今日过府商议具体清单……”
殷宏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挑起眉毛:
“本世子说过这话?”
他确实记得自己随口应承过,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得知沈盈袖是个扫把星,他恨不能立刻撇清关系。
沈时序被他问得一愣,底气顿时弱了三分:
“说、说过的吧……”
这消息是三个儿子转告的,当时他正在乡下庄子监制棉袄,并未亲耳听闻。
此刻见殷家父子态度骤变,他急忙稳住心神:
“王爷、世子,礼不可废啊!”
他强撑着笑脸,试图挽回局面:
“既然小女与世子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我们沈家也不贪心,只需将原先那些产业当做彩礼返还即可,这要求不过分吧?”
殷自在与儿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父子二人脸上同时浮现讥讽之色。
这老匹夫竟还妄想讨回家产?
殷自在冷笑一声,指尖轻叩桌面:
“沈大人,今时不同往日。”
他目光轻蔑地扫过沈时序:
“如今的沈盈袖,满京城谁人不知是个破鞋?本王肯让她进门,已是给足了面子!”
沈时序脸色瞬间惨白,仍强自争辩:
“王爷此言差矣!小女终究是官家千金,更不是什么破鞋,她明明是与世子两情相悦,若是聘礼太过寒酸,只怕会损了王府颜面……”
“颜面?”殷宏猛地打断他,嗤笑道,“破鞋就是破鞋,本世子也是被她害的,哪里来的两情相悦?一个破鞋也配谈颜面?”
他翘起二郎腿,姿态嚣张:
“想让王府收留她?行啊!你们沈家先拿出十万两银子来!”
“什么?”沈时序惊得瞪大双眼,“我们嫁女,还要倒贴银子?”
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王爷,您可是皇亲国戚,怎能……”
“皇亲国戚怎么了?”殷宏猛地拍案而起,“就因为是皇亲国戚,才更不能收留这种扫把星!”
他指着沈时序的鼻子骂道:
“要不是看在她还有几分姿色,倒贴十万两本世子都嫌脏了王府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