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哼,我沈家如今是什么光景,你还看不清吗?拿什么去斗?”他声音低沉,透着精于算计的冷漠,“能用她一人换回家业,已是她为沈家做的最大贡献。”
他顿了顿,语气又放缓下来,“再说了,安王府终归是皇亲国戚,若说以前在京中有高洁才女盛名加持,盈盈或许可以挑一挑,寻一个清白良好的世族大家嫁了做正室,可如今她闹出这样的丑事,你们觉得,除了安王府,还有哪个人家既有地位有助沈家,又能让盈盈不失颜面呢?”
沈星河愣了愣,莫名觉得沈时序的话有些道理。
“爹,你说的好像也对。”沈星河所剩不多的良心被沈时序劝没了,“那,那还是送盈盈过去吧!”
反正,沈家的产业是最重要的。
那是他们翻身的资本。
沈时序见儿子终于想通了,心情好极了,欣慰的拍着他肩头,“下去替为夫准备马车,我即刻回京,与安王谈一谈盈盈的彩礼。”
沈星河一想到即将要回到花天酒地的生活,急忙应下准备走。
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一张愤怒的脸。
状如疯魔。
沈星河吓得原地一蹦三尺高,“哎呀我的娘啊!”
沈时序也吓得头发竖了起来,“夫人!你不声不响的站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方楚音因激动而颤抖不已,指着沈时序目眦欲裂:
“盈盈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狠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方才她苏醒时,恰好将父子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沈时序冷酷无情、将女儿视作筹码的话语化作刺骨的寒刺向自己。
失望、愤怒、心痛……
种种情绪如同火山般在她胸中爆发。
“沈时序!你还是不是人!”
沈时序被方楚音突然拔高的声音又吓了一跳,随即皱起眉头,面露嫌恶:
“放肆!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谁胡搅蛮缠?”方楚音不敢相信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嘴脸突然变得如此丑恶,“安王府要是什么好人家,当初人家来求婚时,你为何处心积虑要沈枝意嫁过去?”
“你就是知道那是个魔窟!如今为何要把盈盈送过去受罪?”
沈时序不耐烦了。
刚说服了沈星河,又来一个方楚音。
“魔窟魔窟!”沈时序烦躁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求着我想办法,我的办法就是这个,让盈盈嫁过去,既能拿回沈家的产业,又能全了她的名声,你同为女子,难道不明白,女子的名节大过天?”
“好了,我意已决,这沈家还是我当家,你个妇道人家,只需要安心替女儿准备出嫁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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