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敏的声音在正厅回荡:
“楚大哥他啊,其实并不像外人看来那般难以接近……他口味偏清淡,不喜过分甜腻之物,尤爱雨前龙井,且沏茶的水温必要刚沸初滚,差一分则香不出,过一刻则味涩矣。”
赵云敏的语气亲昵得仿佛在谈论自家人。
沈枝意挑挑眉,看向楚慕聿。
那个男人……口味这么挑吗?
她没觉得啊!
仿佛是看出对席女子的疑惑,楚慕聿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夹了一块糖酥排骨塞进嘴。
秦朗:“哎?不是说你不喜过分甜腻之物?”
楚慕聿将甜腻的过分的排骨狠狠的嚼了几口,“无稽之谈。”
说罢,还将面前的冷茶一饮而尽。
秦朗的嗓门大,这边的动静早就被众人看在眼中。
眼见小阁老这样的举动,众人脸色怪异莫名。
赵二姑娘这脸打的啊!
赵云敏就算再神经大条,也被气得满脸通红。
她咬了咬牙,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对面女宾席上面色平静的沈枝意,气哼哼道:
“楚大哥畏寒,辽东苦寒,他的大氅领口必要镶上厚厚的风毛……”
“对了,他批阅公文时不喜人打扰,且惯用徽州墨,说是墨色乌亮,凝而不滞……”
沈枝意指节微顿。
不得不说,赵云敏还真的对楚慕聿很了解。
那个男人喜欢披着大氅,批阅公文时用的确实都是徽州墨。
沈盈袖急忙道:“果然是最了解楚大人的!”
她笑吟吟的对男宾席那头喊话,“楚大人,就说赵二姑娘说的对不对吧?”
楚慕聿冷哼一声,目光沉沉。
冰寒的目光让沈盈袖瞬间噤声。
她竟然忘了,这个男人手段狠辣起来,会要人命的。
容卿时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清晰的厌恶与不耐。
只觉得这番故作熟稔的言辞甚是聒噪可笑。
沈盈袖无趣极了,趁机端着酒杯袅袅娜娜地走到沈枝意身边。
假借敬酒,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语带嘲讽:
“哼,妹妹穿得再光鲜亮丽又如何?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花瓶罢了。”
“你瞧见没?赵二姑娘对楚大人了如指掌……而你呢?你对他所知恐怕不及赵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