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内学子非富即贵,皆是世族子弟。
其中既有殷宏那般仗势欺人的纨绔,也不乏秦朗这样顽劣跳脱的少年。
书院的夫子们什么阵仗没见过?
能让他们气得亲自上门告状,秦朗这回怕是闯出了新高度。
她倒真有些好奇,这小子究竟干了什么。
沈枝意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楚慕聿:“既然外祖父盛情相邀,楚大人,请吧。”
楚慕聿眼底瞬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亮光,喜悦之情悄然溢出。
自秦府落户于此,这似乎是他头一次被应允,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进入。
他像是生怕沈枝意反悔,立即应道:“多谢。”
随即利落地撩起官袍衣摆,身形一闪,便敏捷地跨入了门内。
动作快得带着几分与他身份不符的急切。
秦时望看着他那几乎算得上是“溜”进去的背影,一时语塞,胡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这位小阁老……
他方才不过是碍于情面的客套话罢了。
眼下秦家乱成一团,哪真有闲情逸致招待他?
还是经商的秦明德反应迅捷,立刻朝下人使了个眼色,低声催促:
“快,去沏壶好茶来。”
他心中暗忖。
虽是近邻,又与枝枝关系匪浅,但对方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内阁长老、刑部尚书。
礼数上绝不能有丝毫怠慢。
秦明州皱着眉,目光严厉地扫过缩着脖子的秦朗,沉声道:“不成体统!”
丘氏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朗哥儿,让你祖父省省心吧!”
王氏也小声附和:“你这次怕是闹得太过了些。”
待众人勉强安坐,沈枝意便平静地开口问道:
“外祖父,朗哥儿在书院究竟所犯何错?”
“哼!”秦时望一听,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胡子气得一翘,瞪向那坐立不安的罪魁祸首,“你!自己说!”
秦朗一脸无辜加委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祖父,我说什么呀?”他叫屈道,随即转向沈枝意,竖起两根手指,指天画地,信誓旦旦,“表姐!我发誓!我真没干坏事!”
“就是先生考校我功课分班,想看看我水平如何……然后,不知怎的,他就气得背过气去了。”
他还小声嘟囔补充了一句:“是那老头子自己气性太大,不经事!”
“混账!还敢狡谤师长!”秦时望气得一把又抓起了桌上的鸡毛掸子,高高举起,“先生考你‘水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