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凝视他良久,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她终于轻叹一声,看着秦朗时却眼露捉狭意味:“好!那我便收下你这个小弟了。”
秦朗脸上露出羞赧。
什么小弟?
一向只有他收小弟的份,怎么到了京城就成沈枝意的小弟了。
沈枝意转而看向抖如筛糠的秦弄溪,唇角勾起冷嘲:
“三表姐真是好福气,总有人愿以真心护你,可惜你从不珍惜。”
她俯身逼近秦弄溪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今日我看在朗哥儿面上再放你一马,但若再有下次……”声音骤然转冷,“我会亲手了结你。”
秦弄溪被她森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吓的瘫在地上。
连哭都不敢出声。
秦家众人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王氏急忙上前扶起秦弄溪先行离开,“我的儿,你以后消停点吧,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沈枝意转而走向容卿时,敛衽一礼:“多谢世子方才舍身相救。”
容卿时虚扶一把,温声道:“容某再不济也是个男子,一点皮外伤不足挂齿,只要二姑娘无恙便好。”
他说话时微微倾身,腰间那枚香囊随之轻晃。
那抹熟悉的绣纹刺得楚慕聿眸色骤沉。
他指节捏得泛白,玉扳指在袖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世子过谦了。”沈枝意垂眸避开他过于专注的目光,“这份恩情小女子铭记于心。”
容卿时轻笑,“二姑娘若真要谢……”
他忽然侧身,恰好将香囊完全暴露在楚慕聿视线中,“不如改日约个时间一同去西山赏梅?听说今岁寒梅开得早,正适合煮雪烹茶。”
这话说得温文尔雅,却让周遭空气瞬间凝滞。
连正在安抚秦弄溪的王氏都惊得忘了哭泣。
沈枝意尚未答话,忽觉身侧寒气逼人。
楚慕聿不知何时已逼近三步之内,玄衣无风自动。
“容世子。”他声音冷得掉冰渣,“伤患就该好生休养,何必伤筋动骨的爬山。”
容卿时仿佛才注意到他般,讶然挑眉:“楚大人说的是,不过……”
他指尖状似无意地抚过香囊流苏,“能与二姑娘同游,便是带伤也值得。”
楚慕聿袖中的手猛然收紧。
碎裂的玉屑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他似乎毫无知觉,只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看来世子伤得还不够重,所以爬山还能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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