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沈枝意从前总能把死钱盘活,哪像现在这群人,除了刮他的油水就是看笑话。
沈长宇还从没对他们发过这么大的火。
满堂寂静。
半晌,沈知南起身打圆场,“二弟谈不成的生意,未必别人也谈不成。”
“二弟放心。”沈知南抚平袖口云纹,意有所指地瞥向沈长宇,“为兄再去试试。”
沈长宇“哼”了一声,也不阻止。
去吧去吧!
也该让他们尝尝碰一鼻子灰的滋味了。
谁知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沈知南就回府了。
靴底沾着广厦阁特供的桐油香。
故意在门廊慢条斯理地掸雪,等众人都巴巴看着,才从怀中掏出一纸烫金契约。
“成了。”他指尖点在广厦阁的飞檐徽记上,“后日就动工。”
沈长宇猛地抢过契约:“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沈知南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他斜睨着沈长宇,得意极了:
“这世上哪有银子办不成的事?若办不成,定是有人不会办事。”
沈星河凑上前,念道:“定于永昌十三年十一月十日,广厦阁动工,签名……”
“沈枝意?”
沈星河惊道:“怎么是沈枝意?”
怎么可能是她?
沈长宇和沈盈袖也惊了,凑上前去看。
沈枝意三个大字赤裸裸的写在纸上。
沈时序脸色惊疑不定。
沈知南“哈哈”大笑,“怪不得广厦阁不肯接我们的订单,原来是二妹偷偷给我们定了单。”
沈长宇半点不肯相信,“他们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你是你我是我。”沈知南自信满满的打断他的话,“大哥怎么教你的?做人说话要知礼节,你同广厦阁阁主交谈时,一定态度不好,惹了阁主不高兴,所以没有把这件喜事告知于你……”
沈知南指着契约说道:“白纸黑字,加上广厦阁阁主亲口说了,沈枝意偷偷替我们打点好了。”
沈长宇目光惊疑不定。
他最近在沈枝意身上吃的亏太多,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
可沈星河却咧嘴笑了,“看来枝枝还是把自己当沈家人的,所以偷偷赶紧表忠心呢!”
沈时序伸手夺过契约,目光在落款处反复扫视,阴沉的脸突然舒展开来:
“是那个小贱人的字迹,没错了。”
沈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