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他视线掠过沈枝意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秦时望敏锐地捕捉到,老伯爷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住手!”沈知南大喝:“你们为何在醉仙楼抓我们尊贵的客人?”
沈星河提高嗓门,“楚大人!你破坏醉仙楼的生意,必须给个说法!”
沈长宇脸色铁青:“楚大人,又是你,我们沈家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知道你贵为内阁长老位高权重,不是我们这些小官员可以斗的,但是……”
话未说完,楚慕聿突然抬手。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沈长宇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般戛然而止。
只见楚慕聿从袖中抽出一卷文书,手腕一抖,卷轴哗啦展开足有三尺长。
“永昌十三年十月十一,塞外西域突发瘟疫,骆驼和鹿等物病死数百计。”
“十月十七,沈时序密会蒋琮于漕船。”
“十月二十一,塞外疫区驼峰和鹿尾二十担经漕运入京。”
……
他念诵罪状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般刺进每个人耳中。
秦弄溪眨巴眼,“大姐,楚大人念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清,可是连起来我似乎听不懂。”
秦秋池咬着唇看她,“楚大人的意思是,沈大人密会漕运司蒋参将,把塞外得了瘟疫的驼峰和鹿尾偷运进关了。”
秦弄溪手里的帕子掉落在地,一股不妙的预感升起,“他们、他们运这些干嘛……”
秦泽兰在一旁幽幽的插嘴,“做成了雪山玉顶和金霞尾,低价售卖,跟水云间打价格战。”
秦弄溪猛然脸色大变,“呕!”
她泪眼汪汪的抬眸看向楚慕聿,“不、不可能吧,一定是搞错了……”
沈枝意微微侧眸,看着秦弄溪雪白的脸,“三表姐,刚才吃的东西好吃吗?”
不问还好,一问,秦弄溪又吐了:
“沈枝意……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