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有卫夫人风骨……”
“太后娘娘说了,这样蕙质兰心的姑娘才配得上小阁老……”
每一句传言都化作毒针,狠狠扎进她千疮百孔的心。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她亲眼看见沈盈袖的绢帕从楚慕聿怀中飘落……
……
沈枝意死死攥着手中的香囊,指尖几乎要刺破绸缎。
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有人拿着铁锤狠狠敲击她的头颅,每一下都带着钝痛。
这是她亲手绣的香囊。
一山一水,一墨一青。
针脚细密,香料都是她亲自调配,从未面世的。
她原打算今夜去曾太夫人院里问安后,便去墙边唤那人来取。
可如今……
她冷眼看着不远处楚府门前的景象,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眶酸涩刺痛。
真是可笑。
这些日子,她以为楚慕聿与沈盈袖之间早已断了可能。
可原来,他在她面前俯首称臣的同时,也享受着沈盈袖的温柔款款。
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幸好,她从未打算动心。
沈枝意攥紧香囊,转身便走,步伐凌厉如刀。
可下一瞬,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具坚实的胸膛,整个人踉跄着向后仰去——
“姑娘当心。”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稳稳扶住她的肩膀,力道温和却不容挣脱。
她抬眸,对上一双清润如月的眼睛。
男人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若含丹,唇角噙着一抹温雅笑意,恍若三月春风拂面。
他见她站稳,立刻收回手,后退一步,微微欠身,姿态端方如玉。
“在下冒昧,险些冲撞姑娘,实在抱歉。”
嗓音清朗,如珠玉落盘,不疾不徐。
沈枝意怔了一瞬,随即认出眼前人。
容卿时。
忠勇侯府世子,京城世家之首的贵公子。
其母乃大齐长公主殷方合,其父是战功赫赫的骠骑大将军、忠勇侯容破。
如果说楚慕聿是寒门士子的翘楚,那容卿时便是世家门阀的典范,清贵无双,风骨天成。
容卿时见她神色恍惚,眸中浮现一丝关切,“姑娘脸色不佳,可是身子不适?不如在下送你去医馆……”
“不必。”沈枝意后退一步,语气疏离,“我无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