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突然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裙摆。
沈枝意你这个扫把星!
我恨你!
夜色渐深,王氏端着安神茶走进内室。
见秦明德正在灯下翻阅着白天物色的几间酒楼地段舆图。
她放下茶盏,终是忍不住道:"老爷,我们跟枝枝都闹成这样了,你还跟她合伙经商?”
“就算我们不介意,枝枝难道还愿意?”
秦明德放了手里的图纸,身心俱疲,“夫人觉得枝枝做错了?”
王氏迎着他犀利的眼神,有些心虚,但终究还是有所抱怨:
“妾身也知道这是弄溪的错,可我觉得枝枝这次未免太狠心了,弄溪好歹是她的表姐,当众这般折辱……”
“糊涂!”秦明德猛地合上图纸,墨汁溅在案几上,“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是非?”
他起身指着西厢方向,“那孽障今日敢偷自家银子,明日就敢偷别人世家院子里的珍宝!”
“可是我们可以私下解决……”
“私下?”秦明德冷笑,“就像你这些年私下替她遮掩的种种丑事?”
他一把拉开抽屉,甩出几封书信,“两个月前在山阳县打伤刘秀才家的女儿,五个月前在山阳县当街纵马伤人……”
“这些要不是我和爹腆着老脸去赔罪,她早该死在山阳县衙的大牢里了!”
“我们秦家在山阳呆不下去,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劳!”
王氏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弄溪也只是一时糊涂,她年纪又小,看到这么多银子难免把持不住……”
“连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怪不得教出的女儿也是非不辩!”
秦明德唇角紧绷,“如果枝枝较真,她早就直接就把弄溪扭送见官了!”
“两千两银子,这个数足够判入狱一年了!枝枝这是留了情面才让弄溪跪祠堂了结罢了!你居然因为女儿跪几天祠堂抄几遍《女诫》便心生怨怼?”
“慈母多败儿!”
王氏突然抓住丈夫的衣袖,"老爷,妾身知道弄溪有错,可她最要脸面,这比打她板子还难受,况且祠堂阴冷,今日还下雨,她怎么撑得住呢?"
窗外雨声渐急,秦明德叹气,“正是要她记住这个教训。”
“可……”王氏攥紧帕子,终究还是想不开,“她明明可以先来找我们商量……”
她望着翠华庭的方向,喃喃道:“那孩子心里,终究没把我们当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