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还是想办法先给沈枝意找麻烦吧!
当夜,沈府灯火通明。
沈时序“病重”,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时不时咳嗽几声,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方楚音坐在床边,捏着帕子抹泪,时不时瞥向门外,等着沈枝意的到来。
沈枝意踏入房门时,沈盈袖已经安排好了“规矩”。
“侍疾需诚心,妹妹今夜便跪在父亲榻前守夜吧。”她递上一碗黑稠的药汁,“这是太医开的方子,妹妹先尝一口,确保无毒。”
沈枝意垂眸看着那碗药,唇角微勾。
“姐姐真是孝顺。”
沈盈袖脸皮微僵。
她在暗讽自己不肯尝药。
沈枝意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饮下一口,喉间滚了滚,咽了下去。
沈盈袖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药里加了泻药,足够让她一夜不得安宁。
可沈枝意只是轻轻放下碗,神色如常。
“药没问题,父亲请用。”
沈盈袖一愣,下意识看向方楚音,后者也微微蹙眉。
“跪着吧。”方楚音冷冷道,“侍疾需诚心,这样你爹才能好得快。”
她眼底心狠。
沈枝意等着把腿跪断吧!
沈枝意微微一笑,眼底却冷得渗人。
幸好楚慕聿让杜太医留下了解毒百消丹,但凡是毒,都能有效对付。
沈枝意敛裙跪下,脊背挺直,目光平静地望向床榻。
沈时序闭目装睡,沈盈袖则站在一旁,时不时“关切”地提醒:
“妹妹,侍疾要专心,别东张西望。”
“父亲若夜里咳嗽,你得立刻递水。”
“这药两个时辰后还要再服一次。”
沈枝意一一应下,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姐姐,都是父亲的女儿,没道理我跪着侍疾,你却站着吧?”
沈枝意一把拽过沈盈袖的手腕。
力气极大。
沈盈袖一个扑通跟着跪了下来。
她想起身,却被沈枝意的话镇住:
“父亲就我们两个女儿,侍疾若不诚心,父亲有个好歹,那可是你的问题!”
沈盈袖脸色铁青,看了一眼方楚音。
“母亲也是。”沈枝意慢条斯理的说道,“夫为纲,夫君有恙,娘想必彻夜难安,一定要守在爹的床前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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