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弄溪被沈枝意阴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一边踉跄出门一边虚张声势嚷着:
“沈枝意!你别以为有祖父撑腰就能嚣张!”
她跑出翠华庭,这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
“岂有此理!居然敢威胁我!”
随即又有些发愁。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想着让沈枝意给她点钱花,谁知竟然倒被威胁要把中馈填回去。
她上哪儿找银子去?
别看长辈们平日里宠着她,可倘若她犯了这的错,一定会被禁足和扣月例的。
她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稳脚跟,结识了一些贵女。
京城里的王孙公子哥儿个个风流倜傥,她还想趁机寻一个好人家嫁了。
她才不要被禁足!
秦弄溪眼珠一转,“哼!我就不信我没办法!”
秦弄溪离开后,王兴从后边的屏风转了出来,对沈枝意道:
“这位秦三姑娘,闺名可叫弄溪?”
“正是。”
王兴忍俊不止,“二姑娘可知道她的银子花哪儿去了?”
沈枝意瞠大眸子,看着王兴笑眯眯的开口,“她花了五百两在我们的瑞香轩预定了月冷千山。”
秦家的人都知道沈枝意有生意,但是除了秦时望,没有人知道沈枝意的产业就是瑞香坊。
所以秦弄溪这才兴致勃勃的去订了香料。
沈枝意愣了愣,噗嗤笑出声。
没想到秦弄溪把银子花到了她的口袋里。
沈枝意原本打算在几个姐妹暖房时每人都送上月冷千山做贺礼,如今看来……
“那便催她把尾款赶紧付了吧。”沈枝意失笑,“另外准备一些月冷千山和我最新研制的香料,待大表姐和二表姐暖房时,送过去。”
王兴刚离开没多久,秦府外突然来了一辆马车。
沈知南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从马车下来,站在秦府外。
看着秦府巍峨高耸的门头,众人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沈知南站定,沈星河就将手里的锣狠狠敲响!
“哐!”一声。
惊天动地的锣声引得街坊四邻纷纷驻足张望。
沈知南高声对秦府内喊道:“二妹,枝枝!爹被你气吐血了,如今卧病在床,无法上朝,大夫说要修养三个月才能下床!你还不回家?”
沈盈袖道:“妹妹爹的病因在你,倘若你不回去亲自侍奉汤药,爹心结难解,恐怕病体沉疴,为了不让人诟病你的不孝之罪,你还是跟我们回沈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