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身着黄藤色织金云纹团花曳撒的青年男子,一边走一边整着自己的腰带,像是刚从隔壁的温泉穿着齐整。
他看了一眼远去的沈枝意的背影,又打量着楚慕聿,眼里闪过一丝恍然,轻笑道:
“我就说楚兄一向刚正不阿,今日居然破天荒徇私了,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二皇子。”楚慕聿拱手,随即肃然道,“你我在隔壁都听得真切,沈二姑娘确实是因为害怕所以无意将沈大姑娘拉下水的,至于杀人……”
楚慕聿顿了顿,眉眼下沉,“此池甚浅,淹不死人,更何况二姑娘只是惊慌失措之下把人按在水里,在回过神后便赶出去呼救,她并非蓄意谋杀。”
“还请二殿下不要将此事随意宣扬,以免二姑娘名声有损。”
咦?
殷宴州稀罕的挑起眉头看楚慕聿。
他与楚慕聿私下交好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好友替一个女子“狡辩洗白”,更是头一次看到好友替做了坏事的人扫尾。
看来楚大人的春天要来了。
殷宴州顺着楚慕聿的话笑道:“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他话题一转,脸色变得严肃,“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无碍。”楚慕聿满不在乎的说道,“皮外伤罢了,三殿下的人身手不济。”
殷宴州嗤了一声,几乎翻白眼。
还嫌人身手不济。
他可是听楚慕聿的侍卫说了,要不是碰上沈二姑娘的马车,说不定楚慕聿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殷宴州豪气的拍着他的肩膀,“我回宫后一定会想办法参老三一本,让他安分点。”
楚慕聿在下人的伺候下穿了一身华玉的墨绿色祥云团花袍子,又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本册子给殷宴之:
“我这几日命人搜集了周子琅任职期间卖官鬻爵的证据,二殿下可呈给皇上。”
三皇子的母妃是皇帝的宠妃周贵妃,在后宫的位份仅在皇后之下。
由于常年盛宠,周家一直行事嚣张跋扈,并且周氏一族也在不停的壮大。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朝堂。
后宫与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上总会忌惮周氏一族的壮大。
周子琅是周贵妃的兄长,三皇子的舅舅。
楚慕聿此次一击,正中皇帝的下怀,又能借此警告三皇子。
殷宴之叹道,“怪不得父皇信任,不顾内阁那四个老头的反对,一力将你提拔入阁……你就是我父皇肚子里的蛔虫。”
……
沈枝意回去后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