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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三郎杜磊行色匆匆回来:“父亲,您寻孩儿?”
杜藤往外面看一眼。
门卫的护卫立即往远处走,也开始严加戒备。
杜藤嗅到杜磊身上隐约残留的胭脂味道,顿时不悦:“又享乐去了?”
杜磊急忙解释:“父皇,孩儿也只是正常交际,若父亲不信,尽可考较。”
“你我是父子,如今也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严肃。”
顿了顿,杜藤轻语:“边关情况如何了。”
“父亲,据孩儿所知,按照如今边关送来的情报,契丹的攻势已经开始乏力,攻击幅度远不如去岁和今岁春季猛烈。”
说罢,杜磊自得:“契丹虽立国,然而根基毕竟浅薄,且听闻辽东之地民间对契丹的反抗一直都在不断爆发,若非我大虞国库不足无法北伐,取回辽东,易如反掌...”
“契丹需要相当一部分兵力预防辽东生变,只要边关不出意外,契丹退走,不远了。”
杜藤闻言,沉默一会儿,呢喃:“是啊,契丹哪怕立了辽国,毕竟也只是蛮夷小族。”
杜磊想了想,又本能压低声音:“爹,我通过民间行商得知了一事,听闻契丹辽国好像改了国策,因为迟迟无法稳定辽东,契丹似乎准备设下两套制度,以辽人治辽,以大虞人治大虞,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杜藤眼眸微眯:“为父倒是不知,所来听听。”
杜磊不太确定:“好像是,辽人的官只能管辽人,不能管大虞人,同样的,大虞的官只能管大虞人,不能管辽人。”
杜藤不屑:“真要让契丹办成办好了,短时间效果应该不错,可惜,契丹真办得成?那刘存区区同进士出身,纵有几分本事,又如何看得明白大势大局?”
杜磊微微摇头。
他又不在辽东,如何能知辽东的真实情况?所有的消息,不过都是来往各地的行商。
杜藤又问:“你上次提过的刘存,如今是什么情况?”
杜磊讪笑:“爹,这些我没有特意打听,只是听说,他好像升官了,辽国皇帝还让他负责教辽国皇子?总之,地位很尊崇。”
上次被呵斥,之后冷静下来,他如何还敢让他爹生气?
杜藤阴晴不定片刻,轻语:“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又有俗语云,雏鹰,总是要展翅高飞。”
“爹的意思是?”
杜藤不急不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成日留在家里,除了无事生非也无事可做,出门游历一番吧,唯有走过各地经过践行方可真知,方可明白百姓需要什么,如此,来日入朝后,不管是治理地方还是留在中枢,为父也才放心。”
杜磊不知想到什么,咽了咽口水:“父亲教导得极是...只是孩儿毕竟未曾出过远门,不知父亲以为,孩儿往何处行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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