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一旦当真和州令的人互相冲杀代表的严重性,在公堂内气氛越发压抑之时,冯海出声犹如和事佬一样出声“劝架”。
本就进退维谷只强撑着的莫言,听到冯海的言语,先是很明显一怔。
转而轻叹,话音惆怅:“和武安侯玩笑得失了分寸,倒是忘记了,今日这公堂,真正的主角可不是老夫和武安侯。”
“竟为些许私下玩笑险些误了县中大事...老夫,愧对陛下的期望啊。”
在哽咽中,莫言看向谭进:“适才一时喧宾夺主,还请谭县令见谅才是。”
赔罪态度,极其诚恳。
早就被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谭进,慌忙回应:“州令言重了,都是玩笑,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谭县令不怪罪就好。”
顿了顿,莫言又朝着带来的护卫随从呵斥:“老夫不过是和武安侯些许玩笑罢了,尔等是要作甚?若是耽搁了判案,耽搁了治理一方,老夫和尔等如何对得起陛下的期望!”
莫言的随从护卫们听话的将兵器收起来,一股脑的回到莫言身后。
莫言又看向赵羽,不咸不淡:“武安侯啊,你我间就不要喧宾夺主了,此地是信阳县,你我还是静静旁观谭县令判案为好啊。”
而后宛如打了胜仗一般,背着手到赵羽的对面坐下。
赵羽见状,忍不住摇头...他还以为莫言真的敢打呢。
或许,莫言不是不敢打,而是莫言这位州令就在冲突现场...刀剑无眼啊。
自诩无惧生死的人,又有几个真的能在刀剑利刃随时爆发的时候,依旧看淡生死呢?
心念间,赵羽淡声:“都回来吧,静看判案。”
“诺!”王顺等人,当即回到赵羽身后,站得笔直,犹如松树。
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
瞧见即将开始的拼杀偃旗息鼓,谭进忍不住身体一软...幸好没打起来。
若是武安侯赵羽和州令莫言在这打起来...事后武安侯与州令会如何,谭进不知道,但是谭进知道,他谭进这辈子肯定是完了。
幸好幸好。
老天眷顾。
感谢老天眷顾。
之前惊恐到极致的钱家人,瞧见局势平静了,这才颤颤巍巍又回到了公堂中间。
“咳咳...”
清了清嗓子,谭进尽可能保持声音正常:“原告冯海,十日已过,尔可寻到证据?”
冯海宛如无事人:“未曾。”
刚要顺势开口的谭进,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