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莫言不语,只默默看着钱度。
“求州令,救属下一救。”钱度立即又跪下了。
如今的天府州,能救他和钱家的,唯有州令莫言。
这一次,莫言却当做没看到钱度的大礼,只一动不动。
钱度也不再说话,将头埋在地面。
此地,陷入寂静。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后。
莫言缓步回到桌子后,坐在椅子上,轻语:“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钱度也不敢隐瞒:“属下不敢欺瞒,族中子弟愚蠢,不识侯爵之尊,选择了顽抗,甚至...甚至有人指责武安侯,越权。”
“.....”莫言不想言语。
他是真没想到,这好端端的,钱度忽然就带来如此大一个“惊喜”。
他不想管。
是真不想管。
他都五十多岁了,再当个四五年十来年官,他就可以回家抱玄孙颐养天年了...何必去和武安侯那少年人硬碰硬呢?
又过了许久。
莫言轻叹:“你不该来的。”
“求州令看在下官多年奔走的份上,救下官一救。”钱度抬头哽咽。
莫言,只静静看着钱度...以前怎的就没发现钱度如此不识好歹呢?非要将他一个老头子架在火架上烤?
俗语有云,仗义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以前还不屑一顾,如今看来,这俗语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只如今...
闹心。
莫言深深看钱度一眼,缓缓开口:“那,冯海之状告,可是事实?”
钱度飞速回答:“下官族中家风不净,下官难辞其咎,待到事毕,下官愿辞官归家重读圣贤书,下官更愿取出族中半数家财,请州令闲暇时,教导我钱氏为人之道,日后,定不再犯下大错。”
莫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默默沉思。
这件事,钱家不占理,武安侯的人又是受害者...想要压制武安侯,要闹起来,但一定不能闹很大,若是闹得石破天惊,必然会惊动帝都。
到时候...帝都的人都不是傻子,陛下更是明察秋毫,真的闹将起来,全都要吃挂落。
又沉思一会儿,有了把握,莫言才道:“说说原委。”
“回州令...”
得知前后原委,莫言闭目沉思。
半晌,莫言有了主意,睁眼开口:“看在你为本官效力多年的份上,本官今日就...就违心一回。”
“多谢州令大恩。”钱度双眼一红,哽咽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