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微微摆手。
那下人急忙退走,带上了门。
宁远侯眯眼,面容有些阴晴不定。
四人中最年轻的,一幅读书人打扮,外表只有约莫三十岁,世袭了溧阳侯爵位的当代溧阳侯,端木离忍不住出声。
“宁远侯,你今日到底是何意?须知,武安侯虽年少,但武安侯和吾等一般尽皆已是侯爵,今日总该去亲自走一趟才对。”
许慎和其余三位侯爷,下意识看一眼溧阳侯,忍不住暗暗摇头...
上一任溧阳侯何等城府气魄,何等的谋略惊人,如今的溧阳侯...若非端木家世袭溧阳侯,若非陛下不敢轻动任何一家侯爵之家,恐怕端木家早就该被灭族了。
虽然心中暗暗有些看不上,许慎还是轻语:“我感觉,不对劲。”
“何处不对?”一直很平静的其余三位侯爵纷纷皱眉。
“说不上来啊。”
顿了顿,宁远侯轻语:“陛下的为人,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不感觉,陛下对赵...陛下对武安侯,过于信任了吗?陛下竟然未曾安插人手进武安侯的昭武营,这,不合理。”
那三位侯爵,顿时变色。
以陛下的性子,就算是对亲儿子都不会那么信任!
陛下一定另有打算!
不过片刻,那三位侯爷缓声:“宁远侯,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如今陛下性子越发捉摸不定,多做多错啊。”
等下一位陛下登基就好了。
宁远侯沉默片刻,抬头:“我怀疑,赵羽投靠了陛下。”
溧阳侯愣神:“宁远侯此话怎讲?我等都是大虞臣子,世受皇恩,何来投靠不投靠之说?”
许慎嘴角抽了抽,拱手:“溧阳侯教训得是,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赵羽或许会将陛下的利益看得更重,将我等利益看得更轻。”
心里暗暗后悔,他就不该认为溧阳侯还有救,就不该让溧阳侯过来,只是真不让端木离过来又不行...
端木离不知许慎所想,只是露出凝重之意...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将皇权利益看得比勋贵利益更重的人。
其余三位侯爷,话音低沉:“宁远侯,证据呢?”
依宁远侯的意思,赵羽不是一路人,那就是敌人...但是,如今的赵羽,很不好对付。
想着想着,世袭平南侯的当代平南侯露出怀疑之色:“宁远侯,莫非你担心武安侯起势会影响你?影响端木家的资源倾斜?”
溧阳侯端木离顿时变色:“宁远侯?”
许慎有些无奈,解释道:“那天我在皇宫的时候,本来准备和武安侯一起出来,我还准备带武安侯和大家聚一聚,也让武安侯对如今的局势有更加清晰的认知,但是后来武安侯借口内急离开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