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2月12日清晨,西安城的宁静被急促的军号声打破。街头巷尾,东北军士兵正在张贴刚刚印发的《对时局通电》。一个早起的教书先生扶正眼镜,借着晨曦读道:
“东北沦陷,时逾五载,国权凌夷……”
很快,越来越多的市民围拢过来。当读到“停止一切内战”“立即召开救国会议”等八项主张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议论。
“这是要造反啊!”一个老者惊呼。
“不,这是要抗日!”一个青年学生激动地反驳。
与此同时,在西京招待所,被扣押的国民党军政要员们也陷入了混乱。陈诚拍着桌子怒吼:“张雪亮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
卫立黄相对冷静:“稍安勿躁,看看形势发展。”
新城大楼内,委员长穿着睡衣,面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当张雪亮走进来时,他猛地站起身:
“汉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雪亮立正敬礼,语气恳切:“委员长,雪亮别无他意,只求您领导我们抗日。”
“抗日?”委员长冷笑,“用这种方式逼我抗日?你这是叛变!”
“委员长息怒。”张雪亮上前一步,“只要您答应停止内战,一致对外,雪亮立即负荆请罪。”
委员长转过身去:“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时,李宇轩的住处也被东北军士兵“保护”起来。当他要求见张雪亮时,很快得到了应允。
“景行兄,”张雪亮快步走进来,“事出突然,还请见谅。”
李宇轩面无表情:“汉卿,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雪亮别无选择。”张雪亮叹息,“委员长执意剿匪,置国家民族于不顾。我知道景行兄的第五军和第十八军就在城外,还望景行兄以大局为重。”雪亮恳请景行兄,能以国家民族为重,与我等一同,劝说委员长,顺应民意,领导抗日!”
李宇轩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叶,却没有喝,又缓缓放下。他的动作沉稳,甚至有些缓慢,与张雪亮语气中隐含的急切形成了鲜明对比。
片刻后,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却极具分量地看向张雪亮:“汉青,你我相识非止一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华清池昨夜之前,我按兵不动,甚至有意拖延部队集结,到如今事变已发,委员长被你们请到新城大楼保护起来。这其中,我李宇轩,或者说我的第5军、18军,没有在背后给你们捅刀子,没有立即挥师进城救驾,这,已经算是看在“停止内战,一致对外”这八个字,以及你我往日交情的份上,帮了足够多的忙了。”
他的话语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张雪亮心上。“共同抗日,”李宇轩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