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损失由我化清、伽蓝两派补偿,日后但有所需,自当效劳。”
任红宵拼命抿着唇板着脸,但眼中的笑意已溢散开来,她淡淡道:“是麽?只怕妙湛和尚没有姐姐大方。”
妙湛默立在树影之外,一身月白僧衣在星光映照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妙鉴小和尚小巧的身躯躺在他臂弯里,睡得正沉,偶尔发出几句梦呓声,说不出的软萌可爱。
忽听李重楼自作主张道:“弱冠少年死得离奇,绝对有人从中作梗。时今化清、伽蓝都难以置身事外,妙湛师兄身系师门安危,必与我等同荣共辱。”
妙湛闻言嗔意顿生,从几时起,伽蓝寺之事要轮到化清弟子拿主意!
可惜事情已成定局,计较无益,妙湛沉默数息,道:“所谓一舟同乘,小僧自不会吝惜身外之物。”
任红宵将烦恼抛诸云外,随之打铁趁热,虚报损失,刮地皮似的直把化清、伽蓝诸人刮得相顾失色。
那边竹杠敲得梆梆响,任逍遥却越看越无趣,群修所筹谋之事必定举足轻重,奈何他生性淡泊,无心参与其中。
佛子妙湛声名遐迩,他本有意结识一番,只是此时观之,见面不如闻名。
任逍遥心意阑珊,既然懒得打招呼,索性就此不告而别,图个眼不见为净。
任红宵回首望一眼那条离去的身影,眼中换上几分萧索之意,低声道:“家兄性情闲适,与世无争,大可不必理会。”
事情半途而废,有郁律同行,再想算计燕辞几乎没有可能了。群修短暂商议一阵,纷纷御起法宝继续东进。
※
睡眠常常会突如其来,燕辞眼睁睁看了半宿星光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值晌午时分。
杜若洲从山间摸到只野兔来烤了吃,看他满嘴流油的模样,燕辞禁不住食指大动,两人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郁律、夙沙清影和曲羽衣外出打坐归来,看着一地兔毛目瞪口呆。
郁律苦笑道:“两位真是享福的命,趁着我等外出独自偷食。”
夙沙清影怔怔道:“为何连兔骨都不见了?”
杜若洲用半块碎骨剔着牙,解释道:“骨头太嫩,其中滋味着实销魂!”那享受的表情,连燕辞看了都为之脸红。
郁律说起了正事,道:“响应祖龙令召令,各修真门阀挥师东进。本苑也不例外,洛苑主和青冥峰主早已经赶往沧海之滨议策,余人也在半月前起行。柳峰主得知师弟幸存的消息,吩咐我等沿途留意师弟行踪,并尽快东行与其汇合。”
略微顿了顿,郁律续道:“晗冰师妹多年来恶疾缠身,却又屡次化险为夷,绝非命短福薄之相。况且如今服用了不死仙药,或早或晚,必然枯木逢春,师弟无须太过担忧。”
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