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依旧面带微笑,静静聆听着沈舒归说的每一个字,哪怕她的话都是在明着羞辱自己的。
见苏以棠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完全颠覆了沈舒归原本讽刺的目的,于是她轻蔑的挑了挑眉,继续说:
“有些话我不方便说的太明确,不过我的意思,苏小姐应该明白吧?你的自身条件,终究跟那些正常的女人有所不同,当然,你可别误会哈,我这么说并不是想羞辱你,只是在提醒你认清楚现实,人哪,贵在自知,要是把同情和爱情不小心混为一谈的话,最后受伤的也只能是你自己,苏小姐,我可这都是为你着想,毕竟大家同为女人,其实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我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呵呵。”
最后这声“呵呵”的冷笑,无疑是把苏以棠最后的一丝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蹂躏。
苏以棠知道,沈舒归说的好听,可如果她不想羞辱她的话,又怎么会说什么人贵在自知,让她别把同情当爱情这种话?
她本想反驳,可联想到对方毕竟是沈云川的妹妹,而沈云川又是在她陷入困境的这段时间里,不惜余力帮了自己最多的人,哪怕是看在沈云川的面子上,她也必须要忍气吞声才行。
所以她只是面露微笑,态度不卑不亢,仿佛沈舒归说的任何一句带有羞辱性的话语,都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般。
殊不知,就是她这种不反抗的态度,却让沈舒归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生气?
“苏小姐,有句话我本想忍忍就过去了,不过看到你这私底下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倒是又有点想问清楚的想法了。”
微微皱眉,沈舒归紧盯着眼前的苏以棠。
尽管从小接受的教养正在提醒她不要随便暴露怒气,尤其是在苏以棠这种穷人面前,显露怒气只会在某种层面上坚定自己的水准,但一想到昨晚傅湛霆和她一起消失在宴会现场的事,沈舒归就始终觉得耿耿于怀。
